任斯年突然又觉得自己对安一灿有些过分了。
即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跟安一灿发那么大的脾气。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任斯年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杯随手放下,有气无力的又回了卧室瘫在大床上。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事情发生了就这样吧,只能等着时间过去一些,再去找她了。
安一灿这边也只是一时生气,等出了铭语的门,开车往宿舍走时气已经消了大半。
回想着和任斯年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不禁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虽说那次不过是一夜露水情,但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的。
而且还是自己引诱人家的。
现在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她下了床翻脸不认人一样。
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既然人家拿捏着她的把柄,至少气势上要稍微低一些。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时看着任斯年那张脸就想要发火发脾气。
不过看着他的样子,生气归生气,至少不会再在栖栖的这件事情上添乱了。
等安一灿回了宿舍,简奈,苏子夏和顾栖栖都在公寓里睡着。
安一灿上网搜了一下,公司已经和甜橙娱乐那边都发过了通稿和声明了。
网上的吃瓜群众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头了。
甚至项林昨天晚上那些闹事的粉丝也在网上发了一个集体的道歉声明,网友们和顾栖栖的粉丝看着她们的态度还算真诚,顾栖栖这边也已经说过原谅,网上这些人也就不再继续揪着不放了。
连续了好几天的闹剧这才算是真正的落下了帷幕。
但是,也只是对于顾栖栖她们来说。
对严青岸来说,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严青岸和顾栖栖在夏天娱乐公司吃了一桶泡面,又一路跟着陈元他们将几个人送回宿舍,严青岸这才拖着受伤的手臂去了严青迟的公司。
严青迟一上班就看到严青岸受伤包扎的手臂,皱着眉头,声音沉沉:“这又是上哪里野去了?不回大院,也不跟咱妈打电话。出去半天,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看你回去怎么跟咱妈交代!”
严青岸看着他哥,也不吭声,安安静静等着挨骂。
等严青迟不骂了,他才又转头看着电脑上策划部的方案。
他这样不说话也让严青迟心里的火更盛
“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严青岸听了这话才转过头来,“搞得我像是个夜不归宿的小女孩一样。严总,我成年了。男性。”
严青迟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成年了,男性。那也不能整天不是伤就是病吧?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留下他和秘书张姐面面相觑。
严青岸扯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张姐,别害怕。这是我们家兄弟日常。”
张姐也尴尬的笑了笑,“哎呀,你可别在我这儿贫了。快去严总办公室吧。”
严青岸这才起身走到门前敲了敲,听到低沉的一声“进来。”他才走进去。
“说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有事儿。别跟我搞什么神秘主义。”严青迟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半开着。
“没什么事。”
严青迟的眉头一拧,“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等咱妈问起的时候,你最好也别让我给你打掩护。”
“事情还没解决,我不想说那么多。你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唠叨我。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吧。我近期不回大院。妈那里,不用你打掩护,她要是想知道我在干嘛,你就是打掩护也没用。”
严青岸把话说完,就想转身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严青迟又开了口:“要是顾栖栖的事情,你跟我说,能帮我一定帮你。”
严青岸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打开门出去了。
等下班后,严青岸打了个车,去了牧秉遇的公司。
到了牧秉遇公司楼下,他领到牧秉遇的办公室。
严青岸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也没等牧秉遇出声,就打开门进去了。
牧秉遇正在签一份文件,见他进来,也不意外,下巴微扬
“你先在那坐会儿,我看了这个文件就过去。”
严青岸往沙发上一坐,微点了下头,也不打扰他。
拿出手机来,在微博上翻着顾栖栖的消息。
秘书进来端了两杯茶,放在严青岸面前一杯,放在对面一杯。
等牧秉遇处理完文件,走过来的时候,严青岸看着网上的言论,都没发现牧秉遇已经站到他身边了。
“昨天的事情,我给你打听过了……”
严青岸猛地抬起头,看着牧秉遇坐下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三分急切:“有什么消息吗?”
牧秉遇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跟‘愿望花园’里的一个跑腿办事的叫董强的还算熟,我让他打听了一下,只问了一句最近你们有人在找娱乐圈人的麻烦吗?那董强就连连摆手,让我那朋友别提这个事情。似乎是他们上面有人专门嘱咐了的。我怀疑,顾栖栖不是招惹了那个‘愿望花园’的老板,就是招惹了他们老板之前的东家。我又去别的地方查了查,‘愿望花园’的老板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是京圈陈三野的儿子。”
严青岸之前也听说过“陈三野”这个名字,但是只是零零散散从他父亲和爷爷在书房密聊的时候听到的。
他小时候爬墙上树,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