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程蔚还想再说什么,苏子夏拉住了蔺程蔚的袖口,蔺程蔚看了一眼苏子夏乞求的眼神,忍了下来。
蔺程蔚没有理牧秉遇,就要和苏子夏她们进病房看望简奈,却被牧秉遇拦下来。
牧秉遇皱着眉,又问了一遍:“蔺总,我牧秉遇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呢?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说了,我若是能赔罪,一定……”
“你赔不了,”蔺程蔚看了苏子夏一眼,不打算再替他牧秉遇遮掩,“而且你该赔罪的人也也不是我。”
众人都看着蔺程蔚和牧秉遇,牧秉遇也是一脸不解。但是严青岸却想起他嫂子陆尘娅告诉他的那些事。
正要拉着牧秉遇走人,却听到蔺程蔚开口:“你该赔罪的人是苏子夏。怎么,认不出来?她可还是和你有婚约的……”
“蔺程蔚!”带着帽子的苏子夏大声的喊了他一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蔺程蔚只见苏子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就转身跑开了。
蔺程蔚见苏子夏真的生了气,也不再讲下去,转身就去追她。安一灿看着顾栖栖,和她对了对眼神,去追苏子夏。
季秋崖却愣住了,没想到当年和牧秉遇有婚约的人,竟然就是子夏?可是这么多年,从未听她提起过。
栖栖倒是隐约跟她说过,说子夏是因为被毁了婚自杀未遂之后才开始当爱豆的,详细的子夏并没有提起过,怕她伤心栖栖也不敢问。原来,子夏还是因为牧秉遇才自杀的。
季秋崖想到这里,看向牧秉遇,心里对苏子夏更加愧疚。
牧秉遇也没想到,实在是因为当年两个人虽然被家族订下婚约,但也没见过几次,牧秉遇也从没把苏子夏放在心上,所以实在不记得苏子夏的模样。
说实话,他和苏子夏都算是这个婚约的受害者。只是他当年为了取消婚约,太冲动,太横冲直撞,以至于伤了季秋崖,也伤了苏子夏,让他们三个都伤痕累累。
牧秉遇回头去看季秋崖,季秋崖却回避了他的目光,只对顾栖栖说:“栖栖,你看着小奈,我先出去一下。”
顾栖栖看了牧秉遇一眼,点了点头。
季秋崖离开,牧秉遇也跟了上去,病房门口却只剩严青岸和顾栖栖两个人了。
顾栖栖想起几天前的事情,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要说什么,严青岸反倒没理她,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冷淡的样子,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淡然下来,跟着他走了进去。
严青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眼下有些乌青,不知道是有多久没睡好了,脖子上还有一些印记,可是那种地方的印记,却不像是磕了碰了弄的,隐隐约约倒像是人为弄出来的。
严青岸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但是却也没开口。
顾栖栖见他双手抱胸,思考着什么,也没打扰她,只走到床边坐下,抬起简奈没有打点滴的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顾栖栖有点后悔,为什么让简奈回家。明明知道现在练习强度那么大,每天已经很辛苦了,还答应她让她回家,这才闹出这些事情。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猜想顾栖栖应该不知道简奈的事情,不然早就发火了。他又隐约想起,第一次她们演唱会结束后聚会的时候,她们四个全部喝醉,简奈就是被季秋崖的哥哥季敬蓝接走的。
而她们的经纪人和蔺程蔚却都是知道的。
严青岸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小丫头,猜想她为什么独独瞒着她们团里的人,不说她和季敬蓝的关系呢?
只有两种可能。
一简奈觉得这段关系难以启齿,怕队友担心,责骂或者去找季敬蓝麻烦。
二季敬蓝不允许她说出两个人的关系,她只能对她们守口如瓶。
严青岸想了又想,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是正确答案。简奈自己不愿说,季敬蓝也不允许她说。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才一直隐瞒到如今。
可是她又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呢?按说,季敬蓝不会亏待她,以至于让她连睡觉都没有被子盖才着凉发烧。如果不是那样,那么只有可能是两个人发生了争吵,简奈受了不温柔的对待,所以才生病送到医院来的。
严青岸看着简奈,又看了看顾栖栖。
可能顾栖栖也是害怕他会像季敬蓝那样去对待她吧。
严青岸,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顾栖栖一眼,没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顾栖栖听到严青岸的叹气声,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严青岸的背影,想要开口挽留他,回过神他却已经走远了。
顾栖栖的心里突然的有些酸涩,她之前对严青岸说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
……
安一灿追出来以后,发现蔺程蔚和苏子夏走在一起,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的样子,还没走近,就看到蔺程蔚将苏子夏拉进了怀里。
安一灿有些惊讶,转身打算回去,去找顾栖栖她们。
在回病房的路上,因为忘记了回去的路,所以一边看指示标一边找病房,却在安静的楼道口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将他撞倒在地。
安一灿赶忙去扶他,结果却发现是影帝任斯年。
“对不起,对不起,任,任斯年?”
任斯年看着安一灿笑眯眯的坐在地上打招呼:“原来是苏打团安队长。”
安一灿看着他手边的拐杖,有些担忧:“你,你是受伤了吗?严重吗?对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