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他妈又没说不管你,你翻这些陈年旧账干什么!”郝麻子听完陈志邦的话,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我郝麻子如果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老古,把你要到了身边吗?如果我真像你说的这么薄情寡义,那我早就把你扔在海鲜市场,然后自己去单飞了,你明白吗!”
陈志邦被郝麻子数落一通,也不再犟嘴了,而是堵着气躺在了病床上。
“你身上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啊?”郝麻子见陈志邦不吱声了,叹着气坐在了床边。
“晚上我去找下午揍我的那几个小兔崽子了,但是没整过他们。”
“陈志邦,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这件事我不是告诉你算了吗,你怎么还去呢?怎么着,合着我说的话,在你耳朵里全是放屁呢,是吗?!”郝麻子一听这话,再次搂不住火了。
“你觉得你跟我说的话,难道不是放屁吗?”陈志邦扭头看着郝麻子,眼圈泛红:“今天下午挨揍的人是我,不是你,站在你的角度上,可以用一句话把这件事翻过去,但是在我这,它能行吗?我陈志邦当泥腿子的时候,都没被人按着头打过嘴巴子,现在我混好了,你让我忍着挨揍,那你告诉我,我出来混的意义,体现在哪了呢?”
“从头至尾,我都没跟你说过我不管这件事,可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你压住火,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咱们想收拾姓杨的,有的是机会,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如果因为你这件事,老古真的一生气,把咱们俩从民渔协会清出去,再凭咱们俩最近这两年得罪过的人,你就是想回市场去卖鱼,它都没机会了,懂吗!”
“老郝,我发现最近这两年,你的变化真是挺大的。”陈志邦听完郝麻子的一番话,莫名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以前咱们在卖鱼的时候,只要我遇见什么事,你都会不问原因的去帮我,但是现在你真的变了,在你的眼中,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身边的一切都得括友情,对吗?”
“老陈,你和杨东这些人的冲突,到了九月份,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你别作了,行吗?”陈志邦并没有回答陈志邦的问题,继续轻声安抚道。
“算了吧。”陈志邦轻轻挥了下手:“回去之后,你帮我清算一下股份吧,看看我退出民渔协会,能拿到多少钱,这个账我也不去计较了,你们给我多少,那我就拿多少,即使一分没有,我也认了。”
“陈志邦,你理智一点,行不行!”郝麻子已经快被陈志邦气疯了。
“瑞新,我现在很理智。”陈志邦神色认真的看着郝麻子:“或许现在的你活的是利益,可是我陈志邦跟你的追求不同,我活的是面子,我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如果被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崽子揍了都不吱声,那我还活着干鸡毛啊?你不是怕我继续闹下去,会影响你在老古眼中的形象吗,行,那我退出协会,自己跟他们干,你放心,作为朋友,我肯定不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