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岸本正义下班回家,见到的情形不是酒井理惠早早地做好饭,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桌上面空空如也,她却一个人坐在客厅长沙发上发呆。
“几个意思呢?”岸本正义脱口而出的问道。
酒井理惠前前后后地把铃木教授对自己讲过得话是想了又想,消化了又消化。她一面从道德层面上愧疚,甚至或多或少还有负罪感,另一面又不得不面对当前的现实。
“今天,铃木教授找我了?”酒井理惠显得有点有气无力道。
岸本正义瞧着她这一副没精打采,还忘记把晚餐给做了的状态,便知道她有问题,心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他走到她身旁一侧坐下,云淡风轻道:“找就找了。难不成,他批评你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怎么搞得连我们学校的铃木教授都想要见你了。”酒井理惠虽说知道他把柏青哥店子卖掉转行了,但是具体一直都没有问过他在做什么生意。
“放高利贷。”岸本正义不正经的笑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酒井理惠猛然侧身看向了他道。
“我知道一个什么?”岸本正义带着懵逼的神情和她对视道。
“铃木教授让我转告你,想和你约一个时间,两个志趣相投的人好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酒井理惠沉默片刻之后,据实以告道。
岸本正义属于一点就通透的人。即便她没有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也能够让他猜到八九不离十的程度。
自己和那个叫做铃木教授的人是素未谋面过。对方突然要请自己吃饭聊天,必然是有事相求。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即便铃木教授不是什么奸人,也不会平白无故以长辈教授的身份来宴请一个根本没交情的晚辈。
“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如今,我都这么有名了。连你们东京艺术大学的教授都要请我吃饭。”岸本正义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投资上面道。
“不单单是吃饭……”酒井理惠怪不好意思,只把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实在是说不出口道。
“肯定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吃饭只是一个借口和幌子。饭,天天都吃。只不过是吃好,吃差而已。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用得着这样吞吞吐吐吗?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岸本正义侧身背靠在了沙发背面上道。
“铃木教授在我们学校德高望重,有一个挚友就在东京交响乐团当指挥。东京交响乐团有一个西洋长笛见习的机会。”酒井理惠不敢去看他,禁不住低下脑袋,小声小气道。
岸本正义会心一笑道:“德高望重?钱,才是德高望重。”
“痛快点给我一个准信,你见还是不见?”酒井理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道。
“不是我见不见的问题,而是在你的心里面到底有多么想要去东京交响乐团当那一个见习西洋长笛手?”岸本正义认真道。
“对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很好历练的机会,而且对我今后的职业生涯,特别是在个人履历上面就有了这么漂亮的一笔。”酒井理惠实话实说道。
“我明白了。让他请,不好。还是让我来请吧!这样一来,面子也算给足了他。万一谈不拢,也不会对你今后有太大的负面影响。
我们就和铃木教授夫妻二人把酒言欢,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再谈谈钱。地点就定在喜乐高级日式料理亭。时间就在这个星期六晚上七点。除此之外,你替我再写一个正式的邀请函送到铃木教授的手上去。”
岸本正义深知,像铃木教授这一种人属于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多赚钱,而又不得不碍于知识分子,艺术家的脸面和名头,直接抹不开那一个面子。
知识分子,艺术家怎么可以对钱特别上心和热衷呢?这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享受各加高档的东西,那么钱就变得必不可少和至关重要。
“你确定?”酒井理惠还真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道。
“需要我给你写下一份保证书吗?”岸本正义哭笑不得道。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酒井理惠问了一个极其没有营养和明知故问的问题道。
“你说呢?”岸本正义反问道。
“我们可说好了。即便你这一次帮到了我,也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履行我们两家当初立下的婚约,嫁给你。”酒井理惠小脸微红起来,一本正经道。
“这才是你一贯的风格嘛!”岸本正义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做一个什么交易。哪怕是要做交易,也将会和那个铃木教授做。
不做,酒井理惠就去不了东京交响乐团里面去当见习西洋长笛手。做,也要看怎么个做法。自己也得讲究一个投资回报率的问题。他可不会干投资大,回报小的事情。
“全当我欠下你一个人情。日后,我肯定会还你的。”酒井理惠面无丝毫笑意,神情非常严肃道。
“随便你。”岸本正义就没有想过要她在将来还自己人情。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要让对方自觉自愿的爱上自己。
手段和伎俩什么的,他不打算在酒井理惠身上使用。他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彻底征服她,才能够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出死心塌地的念头。
酒井理惠一脸认真模样的竖立起了右手三根指头道:“我可以发誓。若是你仍旧不放心,我还可以给你写下一纸保证书。我酒井理惠不会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