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候着的男将军,见来人当真是庄明月,眼中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来。
可他所露出来的那抹讥讽之色,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而已,随即就见他同样拱手作揖回道:“原来是庄军师,还当真是自战场一别许久不曾想见了,不知那夜之后,庄军师去往了何处?”
断然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的庄明月,依旧保持着笑意,半真半假的开口回应道:“此番倒是该问南将军了。”
不知晓庄明月是何意的南将军,微挑了挑眉头,“问我?庄军师的行程为何要问我?”
笑着的庄明月,用着极为冷静的神态缓缓开口道:“自然是该询问南将军了,敢问南将军将我天盛的二皇子殿下带往了何处?”
听得此话的南将军,唇边含着的笑意也淡了几分,眼中的警惕之色猛地就涌了上来。
“庄军师这是何意?贵国的二皇子殿下自然是该在贵国的皇宫之中,庄军师这般来我南越问我,倒未免显得有些好笑了?”
皮笑肉不笑的南将军,目光紧紧的盯着庄明月的双眸,想要从她的面上看出来些什么。
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庄明月,又岂可能会因为他的这种审视目光而被吓到。
只见她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依旧保持着那副笑眯眯的姿态,“南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此番我既然敢特意前来南越询问,自然也就是知晓了天盛二殿下是在南越王朝中做客了,南将军不若带我前去见陛下?”
听到此话的南将军,眉头顿时就死死的皱紧了,满目都是怀疑之色,“庄军师,如今这里是南越,断然不是你可以耍花招的地方,倘若要是让我知晓……”
也不待这南将军将话给说完,庄明月就果断的将威胁的话语给截了过来,“南将军大可放心,此番我乃是孤身一人前来南越,为的就是维护两国邦交,自然是不会做出来你口中所谓的耍手段一事。”
依旧是那副浅淡笑意,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庄明月,神色之中盛的满满都是平静,仿若丝毫不在乎眼前这位南将军对于她的那些威胁的话语一般。
而被截断了威胁话语的南将军,神色幽深的看着面前这个让他觉得捉摸不透的庄明月。
最终他还是轻眯了眯双眸,“既然庄军师明白,那本将军便也不再多言,但庄军师可莫要忘记了……”
说着这话的南将军,轻挑唇角,露出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容来,“莫要忘记了今日所说的话语,若是让我知晓了,还轻庄军师自负这后果了,近日你前来南越居住的时间里,我自是会尽到地主之谊。”
听完这些话的庄明月,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切不过都是南将军的手段而已,说是尽地主之谊,实则上也就是想要将她给放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监视着,但凡她做出来任何出格的事情,那其后果便可想而知了。
而心中确确实实是有着心思的庄明月,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到时候便任凭南将军处置。只是如今还得那满南将军,将我引至与王见面才是。”
再又一番威胁提醒之后,南将军见庄明月还是这副极其冷静且淡漠的模样,眼中的警告之意也被他给掩饰了下去。
走在前方领着庄明月往南越王,现在所在的宫殿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四周那明显不如天盛王朝恢宏的建筑,庄明月心底也隐隐明白过来,这南越王为何会在两国处于友好邦交的情况下,还会违背这份邦交之谊的前去攻打了。
但凡是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位,野心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在这其中,若是你看到在其他的地方,有别的王不仅领土要比你的领土更为宽阔,就连l所住下的宫殿,都远远地要比你更为奢华隆重。
这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坐在王位上的上位者舒服,而在这之上,便会引起野心的膨胀。
再加上如今两国之间还有着这个圣火教,在其中作梗。
这一切凝在一起,也是让庄明月多少能够明白过来,这个南越王究竟是为何会突然违背两国的友好邦交而选择了兵戎相见的方式。
在庄明月想着的这段时间里面,很快那南将军便将她领到了南越王的御书房之中。
随着南将军的通报,不过几息的功夫庄明月便得到了允许觐见的消息。
老老实实跟随在南将军身后的庄明月,带着手中她静心伪造出来的谈判文书,来到南越王的面前,冲其拱手作揖,“小人参见南王陛下。”
因如今庄明月是以天盛王朝的使者的身份前来,所以她可以不用下跪行礼,只需要拱手作揖便可。
“庄大人免礼。”虽说如今的南越王已经从天盛的身上,恶狠狠的啃上了好几口大肉,可这明面上的礼,却是做的要比庄明月还更好一些。
完全感受不到半分恶意的庄明月,闻言抬起身看向买个年岁要比天盛皇帝年轻一些的南越王,唇边噙着笑意的再次开口道:“小人初来乍到南王陛下的领土,若是有何冒犯了的地方,还请陛下恕罪。”
满目都是笑意的南越王,颇为亲和的摆了摆手,“自然,庄军师的名声本王可是从各位将军口中得知了不少,如今能够见到军师倒是本王的荣幸才是。”
听得此话的庄明月,只觉得被这南越王给恭维的眼皮轻跳。
而在听完这话以后,还不待庄明月回应,就见门外的太监走进来,“陛下,各位大人听闻天盛的使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