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家大哥哥沈月娥的话,高堂之上的董提督,不由得眉头一蹙。
双眸之中染上一层看不透的神色的董提督,目光不断的在三人身上徘徊着。
即便他有心要帮庄明月办这件事情,但也总不能不明是非真理的直接判决,要知道此处不同于他处衙门,这里可是京城之中,他所处的地方乃是天子脚下。
若是江南亦或是西南区域的衙门,他大可看在庄明月的面子上给这沈月娥一些惩罚,至少能够给庄明月一个交待。
然而如今乃是在这天之脚下,他一小小衙门提督,怎的会有这番胆量?
想到这里的董提督,看向三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犹豫不决起来。
“咳咳……”
将这一切给看在眼中的沈家大哥,看似不太舒服的垂眸轻咳了两声。
立即跟在他身后一同前来的几个沈家人,几步走上前来纷纷作揖跪下,“启禀大人,小民皆可为此作证。”
整个衙门之中,沈家大哥领着一众沈家人同那沈月娥跪在一边恳求董提督明察,而这边独身一人的庄明月,就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极势单力薄。
若是不明其中事情之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多半就会信了他们的话。
纵观这一幕的庄明月,当真是被这群人给气笑了,“哈哈哈哈,舅舅母亲,还有我那一众亲朋好友们,你们这是在做甚?”
庄明月话音刚落,便见垂眸的沈家大哥猛地将头抬起,恶狠狠的盯着庄明月,“你这个白眼狼莫叫我舅舅!沈某决计不会有你这等黑了心肝的侄女!”
越是听沈家大哥这般说,就越是惹的庄明月觉得可笑至极,“好啊,既然无人沈家不认我这个亲戚,那我又何必继续同你们客气!”
说完这话,庄明月便冲着高堂之上的董提督一拱手,“董大人,此番我也不愿多言,今日便状告沈氏沈月娥,私自关押小女,且还欲要买/官升职,甚至还曾对朝廷命官不敬!”
“你胡说!我何时对朝廷命官不敬!又何时买/官了!”所若说关押庄明月一事可以糊弄过去,总归庄明月也不曾有甚证据,但无论是侮辱朝廷命官,还是买/官一事,哪怕不曾做过也定是会受到惩罚的,更何况她的确是做过,虽然不曾成功。
庄明月见沈月娥那副慌张的模样,嘴角挑起一个旁人不曾察觉的笑意来,“哦?沈夫人恐是忘记了,当初你这可是侮辱了当朝三品官员,甚至还花了大价钱意欲买/官,若不是……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无人知晓,查不出来?”
沈月娥本身心就慌乱,站在看着沈月娥这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就更是觉得她已经抓住了自身的小辫子,双瞳极其慌张的乱动着。
“大人,大人,民妇当初的确是……的确是想过,但当真不曾买过官!”
“那侮辱当朝三品官员,难不成你也不曾做过?”
“你胡说!庄明月你所说的三品官员不正是你!我身为你母亲斥责两句又如何!”
“母亲?刚刚可是母亲你亲口说的,我同沈家人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我同你何来母女之情?再者,当日我乃是身着朝服巡查,你当众对着三品官员的朝服进行侮辱,便并非是单纯的斥责女儿!”
庄明月那副不容反驳的笃定眼神,将沈月娥给吓得往后一退,双腿都有些发抖起来。
哪怕是家中的女儿,入宫为了小小的昭仪,娘家中品级不足的父母,也必须是行礼唤这昭仪一声娘娘,更何况还是如今圣上亲封的三品官员!
此事所当真追究起来,更是要比前两件罪名严重的多了。
“你!你这个白眼狼,不过就是斥责……”
“够了!”意识到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的沈家大哥,立即将一把抓住沈月娥的肩膀低声呵斥着,“启禀大人,此事并非如同庄明月所言那般,只因当日……”
可此刻并不想再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庄明月,直接就将厉声打断,“并非如此?好,那暂且不论这件事情。若是我不曾记错,那买/官一事,恐怕是沈家长子也参与其中了。”
跪在沈家大哥身后的沈家长子,听闻这话,顿时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我何时买/官了!”
同样没有想到庄明月会将所有的矛头,给推到长子身上的沈家大哥,猛地站起身来,“庄明月!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沈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时做过这种勾当一事!”
被斥责的庄明月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哦,那看来是我记错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这信上落款之人,还有那所提及到的人,究竟是谁了。”
说着庄明月就从手袖之中,取出一封明显拆开过的信件,只见她眼睛盯着沈家长子,在他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将那信纸给抽了出来。
庄明月随后一抖,把折叠的信纸给甩开来,语气抑扬顿挫的念道:“今……”
然而还不等庄明月,将信纸上的字迹给读出来,就见沈家大哥猛地就冲过去,一把将庄明月手中的信纸给抢了过去。
“你这是污蔑!”说着沈家大哥,就伸手想要将那信纸给毁尸灭迹。
意识到这点的董提督,皱着眉头的大呵一声,“来人!给本官阻止他!”
话音刚落,两侧的衙役便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将正准备动手的沈家大哥给擒住,“给我老实点!”
师爷从师爷台上走下来,将他手中被撕了一角的信纸给抽出,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