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陆柏川牙关紧闭,想了想从空间掏出一根药材树根,“忍不住就咬着它,不然会把牙齿咬坏的。”
陆柏川看着安夏从包里掏出的树枝,虽然有些奇怪这空空的包里怎么会装着一个齐齐整整的树枝,但此刻顾不得想那么多,张开嘴咬住。
安夏陪着陆柏川,看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冒出一颗颗小水珠,表情辛苦,叹了口气,“要不你吃了我的药,睡一会儿吧,这样忍着太痛苦了。”
陆柏川艰难地挤出一个笑,“你在这,我不想睡。”
这话说的,安夏有些难受,又有些开心,“你都这样了,还不忘油嘴滑舌,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不是、不是油嘴滑舌,这是我现在的想法,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说过不再欺骗你。”
两人一阵沉默,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报告。”
陆柏川咬着木棍看着安夏,安夏立刻站起来,跑去打开门,但是人堵在门上,挡住小队员所有的视线。
“有什么事吗?”
小队员看到安夏在里面,眼神咕叽咕叽地悄mī_mī往里瞅,哎呀看不见,队长跟安夏姑娘在干什么呢?谈恋爱吗?一会儿问问罗队,如果队长跟安夏姑娘真的又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哎呀,我为什么要加又,队长跟安夏姑娘一直都没分开,不对不对,队长之前说杜美娟是他的女朋友,队长这个大棒槌,傻不傻啊,放着安夏姑娘这么好的女孩不要,找了个杜美娟,现在那人天天在队门口叫骂,队长就是傻了。
“有什么事?”
安夏见小队员出神,提高声音又说了一句,她不知道这短短十来秒,小队员已经进行了丰富的内心活动了。
“该吃午饭了,想问问,队长这边儿是送过来还是?”
“麻烦你送过来吧,这些日子你们队长身体可能不太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早中晚的饭都给他送过来好吗?还有能否给我也送一份饭。”
“可以可以,那我先去给队长打饭。”
小队员敬了一个礼赶紧跑了。
……
“罗队,安夏姑娘来了,在队长房间,他们是谈恋爱吗?”
罗远军看着眼前的小队员,抬腿轻轻踢了一脚,“你关心这些干嘛,干你的事去。”
“我关心队长的身体。”
罗远军心里立刻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回真恼了,重重踹了一脚,“什么队长的身体,你队长的身体好着呢。”
“那为什么安夏姑娘说,接下来的日子里队长可能不太舒服,让我早中晚都把饭送过去。”
什么?罗远军楞了一下,“那你就按照安夏的吩咐去做,快去吧。”
小队员见罗队又抬起腿,跟兔子似的跑开,飞快地打饭打汤去了,不一会儿就送到了陆柏川宿舍门口,依旧是安夏开的门,但是东西太多,安夏一个人拿不了,只得打开门让小队员端着放进来。
然后小队员看到队长赤……不,队长穿了个作训短裤躺在穿上,浑身是汗,嘴里还咬了一根木棍,这是干什么,他没敢仔细看,飞快地跑了。
“吃点东西,对抗毒药需要强壮的身体,明天我带药膳粥来给你提气。”
陆柏川吐出口里的树根,慢慢站起来,穿上放在床边儿的大背心,皱着眉忍着身上的不适,大口吃起了饭菜,安夏说要有好身体,自己一定要尽快恢复。
看陆柏川跟小绵羊似的听话,安夏反而有些难受,她明白陆柏川为什么这样做,他希望自己的身体能赶快恢复,看着这样的他,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嗯。”
陆柏川死死咬住木棍,身体的感觉变了,那种又痒又痛的疼开始加剧,他死命地抵抗自己抓挠的冲动。
就在他难受万分时,手中传来一个温凉柔滑的感觉,这股凉意让他心头一松,扭头一看,安夏握住了他的手。
“再坚持一会儿,吃了晚饭我就给你施针吃药,然后你就能睡觉了。”
“你别抓我,我怕一会儿、捏痛你。”
安夏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握住陆柏川的手。
就这样,一连七天,安夏早上来大队,晚上坐最后一班小巴离开,这七天里四次遇见杜美娟,听着杜美娟一次比一次难听的话,但是安夏从没回应也不再搭理她。
现在她的一颗心都在陆柏川身上,罗队和队里的领导也知道,安夏来给陆柏川驱毒,大家都感慨,早知道安夏能解毒,当初何苦生出这么多误会,还舍近求远地跑去帝都解毒,结果帝都最有名的中医霍家都治不了。
安夏听着领导说着霍家的事情,夸自己比霍家名医还厉害,她淡淡笑了起来,告诉领导霍怀纲是自己的大舅,亲大舅。
这下惊着部队领导了,书记望着安夏,“你的亲大舅?这是怎么回事?”
安夏长话短说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领导激动不已,“难怪你的医术这么厉害,原来是家传,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柏川这小子命真好,遇见了你,这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啊!”
安夏笑笑,心里默默道,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自己上辈子对不起他,这辈子来弥补。
“不介意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关系的。”安夏笑道,与两位领导外加罗远军来到陆柏川宿舍,陆柏川已经在小队员的帮助下,吃完了早饭。
看到安夏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几日疼得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就算天天好吃好喝,加上安夏的参汤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