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红斌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慧红着脸低头走出来,老婶婶被村长媳妇搀扶着,顾家老两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们也问过儿子的夫妻问题,到底成没成,儿子也没准确说,但是确实有接触,安慧偷没偷人他们心里最清楚,那是胡说的。
“这媳妇,还是大闺女。”
老婶婶颤巍巍的一句话,石破惊天,如热油入锅,周围的人全都沸腾了,低低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中。
“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顾红斌真的不行。”
“那安慧如果是黄花大闺女,顾家咋还说她偷人?”
“为了冤枉儿媳妇,不惜让自己儿子当活王八,顾正生和他媳妇有病吧!”
顾正生是顾红霞爹的大号,听到有人提到自己,脸色越来越黑。
村长听到这个消息,也猛地变了脸色,乔冬梅更是拉过姑娘,低声询问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姑娘结婚三个多月,还是黄花闺女,顾红斌不行?那这个婚怕是真要离。
旁的不说,自己姑娘总不能一辈子没个孩子吧,万一顾红斌死了,他爹妈两个人,自家姑娘连个孩子都没有,那肯定被这两个老东西撵出家门,不然让自己姑娘在顾家伺候这两个,凭什么,他们对自己姑娘又不好。
乔冬梅心头乱了,不知道该咋办?
“村长,我家侄女安慧还是清白之身,刚才我们来您这的时候,顾家开口就是安慧偷人,还说安慧被捉人在屋里,我想问问,安慧一个清白之身,咋偷人?要是被抓个现行,为什么还是黄花大闺女?”
孟玉香话音刚落,安夏立刻道:“他们冤枉安慧的清白,这件事情我也要告上法庭,我就想问问,一个清白之身怎么偷的人?”
“也、也许他们还没行事就被我老公捉到了。”顾红霞妈还在强词夺理。
只是她这个话一出口,周围就响起一片鄙夷声,甚至有一些嫂子直接开怼。
“顾嫂子,您是咋想的?污蔑自己儿媳妇清白,让自己儿子当活王八,传出去丢的是顾家的人,你脑子是不是不清白?”
“还没成事?这胡说八道的没边了,安慧这孩子老实本分,我家责任田就挨着顾家,每天早上五点多孩子就来上田了,到了晚上天黑才回去,我可没见孩子招惹啥村里老光棍的。”
“真是,咋能这样污蔑自己儿媳妇,还是人不是人!”
顾家本来在大湾村名声就不咋地,抠搜、不讲理啥的,现在更加不好了。
“刚才我还真相信你们的瞎话了,你们咋能做出这种事,真给村里丢人。”
安夏站起来,微微冲村长鞠躬,“村长,刚才我到您家门口的时候,顾家可是红口白牙的说抓了安慧的现行,说安慧在屋里跟野男人鬼混,说得有鼻子有眼,现在安慧是黄花闺女,他们立刻就说也许没成事?到底看清楚没,到底有没有此事,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这事情想要弄清楚不难,村里有哪些老光棍,叫来一问便知。”
安慧想说什么,被安夏眼神制止,她计划不给顾家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村长点点头,正好有两个老光棍在场,村长又吩咐人去把村里的光棍和二流子全都叫来,村民们立刻按照村长吩咐行动,嫂子们也立刻跟进,似乎激动地不得了。
安夏有些流汗,她觉得大湾村的嫂子们似乎很乐于助人,但怎么觉得更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那两个老光棍被推出来,其实说老,也不过二十七八,但是在九十年代的农村,大家二十不到就结婚了,这样的确实算老了。
村长威严地问这两个人,跟安慧有来往吗?
两个老光棍都一口否认,两人都说连句话都没跟安慧说过。
村长点头,相信他们不敢骗自己,这两人都是好吃懒做之人,一年就指望着村里发点钱过日子,可以说他们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全都是因为村里福利好,所以怎么敢骗村长。
不一会儿其他几个光棍和村里的二流子被村民们带来了,安夏站起来指着顾红霞爹道:“你来说说,你上次看到的是哪个人,跟安慧在一起鬼混,你要说不出来,就是你污蔑安慧,污蔑女子清白,可以判刑!”
顾正生心头狂跳,他还没指认,几个光棍和二流子全都叫起屈来,因为大家伙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啥事了,这都啥破事,虽然自己是老光棍,但凭啥让顾家这样侮辱。
“村长,我跟安慧话都没说过,我跟她啥都没有。”
“村长,我虽然是光棍,但我是个正经人,我可不会做这种事情,谁要是敢污蔑我,我跟他拼命。”
其中一个老光棍,目光凶狠地扫过顾家两口子。
“村长,我要是真跟安慧有一腿,她绝不可能是大闺女,我可不像顾红斌,假男人。”
“去,再胡说,今年年底啥都没有。”
此话一出,二流子全都老实了。
“顾正生,你指认一下,当时你捉在屋里的野男人,是谁?”
顾红霞爹被安夏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教训,气得恶狠狠地望着安夏,他干脆别过头,谁都不搭理。
装死!哼,安夏望着村长笑笑,还没说话,村长知道安夏意思,他亲自开口问。
“老顾,你跟你媳妇都说安慧在外面不检点,有野男人,那把你们看到的野男人指出来,安慧跟这些野男人做了什么,在哪里做的,你们也说清楚。”
顾红霞妈不然得罪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