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掏出母亲的玉佩,放在枕下,才渐渐睡去。
林月娇在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委屈地咬着被子,无声地哭泣。
因为这一件事,许美凤对丈夫刚刚积累的好感,又烟消云散,她开始痛恨安夏,她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待着,非要天天搞事情,还针对女儿,许美凤疯狂地想要报复安夏。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安夏没吃早饭就去上学,她实在懒得看许美凤那张臭脸,昨天那件事情,让早晨的空气比冬天还寒冷。
安夏去菜场,要了一份包子和稀饭,拿小碟子弄了点咸菜,这家做的酸辣藕丁特别好吃,还有自己泡得萝卜条,带点微微的辣味,吃稀饭最开胃。
吃了饭后,安夏去学校给老师请假,闫桂珍跟物理老师对望一眼,无奈地准假,谁让他们给安夏准备的竞赛题,她不光能迅速完成,最可怕的是没有错,一道错题都没有。
这让她们头一次觉得,自己身为老师,面对学霸级好学生,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安夏,你的数学笔记整理的很好,我想把你的笔记和习题册,作为内部资料,给全体高三同学下发,你同意吗?”
安夏挑挑眉,全体高三同学,那就意味着还有李淑媛和林月娇,还有当初那些传流言的人,她当然不同意。
“闫老师,我的资料您可以保存,从下一届高三开始,作为内部资料下发,但这一届不行,我不想让那些一边儿骂着我的人,还能一边儿享受我的复习资料,我的心胸没这么宽广。”
闫桂珍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安夏居然如此直截了当,此事她也是才听说,“你不给他们,他们也会找其他同学要资料的。”
“不可能。”
见班主任有些不解,安夏笑道:“田芳已经警告过拿到资料的同学,如果她们敢借给别人使用,只要被发现,后续的资料就别想要了。而且如果有人发现此事欢迎举报,奖励就是我的绝密资料一份,而对于污蔑过我的人,几个同学已经整理了一份详细的名单,所以在名单上的人,绝对拿不到资料。”
“绝、绝密资料?那是什么?”
安夏笑笑,“闫老师,绝密就是绝密,不能说的,不然惊喜就没了。”
“哎呦,闫老师你也是的,安夏被这些人欺负,我也赞成她这样做,何必要做好人,这念头好人被欺负,恶人占便宜,就该不给他们资料,让他们天天有心思传闲话,不好好学习,活该!”
物理老师张春梅特别赞同安夏说的话,她觉得做人就该善恶分明,难道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还献上右脸吗?那都是懦夫的表现,“安夏同学,做得对,别人欺负了你,你就该狠狠还击回去,做好人只会让别人以为你软弱可欺。那个,我能问问什么叫绝密资料吗?”
安夏笑笑,来到物理老师面前,悄悄给她说了一句话,张春梅立刻激动起来,“一定要给物理也做一份,我这么支持你。”
“张老师,放心吧。”
闫桂珍看着安夏离开办公室,望着物理老师一脸兴奋的模样,心里稍稍有些吃醋,自己才是安夏的班主任啊,“张老师,你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我这样是为了孩子好,安夏一下得罪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有谁会在背后使绊子。”
“闫老师,你就是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有千日防贼的到底,如果人生天天就是憋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闫桂珍被张春梅说得无力反驳,想了想又道:“张老师,绝密资料到底是什么?”
提到这个张春梅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不能说,说了就不叫惊喜了,闫老师你就等着吧,这一届高三,肯定不一般。”
“哎,张老师,你怎么能瞒着我呢!”
办公室吵嚷起来,安夏笑着离开,在厂长秘书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了老厂长办公室,还在办公室遇到了秦忠和。
“厂长,秦叔叔。”
安夏虽不知老厂长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但她已经确定,绝对跟秦忠和有关,难怪昨天秦忠和没有来,原来他给自己请了一尊更大的佛。
“安夏同学,请坐,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未来对木材厂的规划和发展。”
“啊?”安夏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厂长,您问我一个小姑娘,未来对木材厂的规划和发展,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而且这不该是你们当领导需要考虑的事情吗?”
老厂长笑了,指了指秦忠和,“看看,我好歹替她走了一趟,她还是不肯帮忙。”
秦忠和笑笑,“厂长您别急,这孩子性子外冷内热,夏夏啊,你上次给我说的规划我觉得很好,已经汇报给领导了,但是厂长有些疑惑,你能不能自己跟我们解答一下。”
“秦叔叔,你说的是?”
“就是关于木材厂未来的规划和发展,你说要把木材厂打造成一个集家具、建材为一体的大型市场,成为一个综合经济体的事情。”
这可是当年您的伟大设想,安夏心中暗暗叫苦,她当初只是稍稍跟秦忠和聊到此处,提了一下,谁知他居然告诉了老厂长,更郁闷的是,其实未来这是秦忠和的设想,是他为木材厂立下的汗马功劳,现在由自己解释,就相当于自己盗取了秦忠和的设想和功劳。
“这……”安夏面露难色,老厂长指指沙发,安夏坐了下来。
“安夏同学,不瞒你说,我感觉这几年政策会有大的变动,你别看咱们厂现在生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