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秦忠和家待了一天,要走的时候,秦川十分不舍,安夏告诉她在学校也能见到自己,小姑娘才没那么难过。
而安夏不在家,许美凤把这几日心头的憋闷,跟来家的姐姐许美丽好生吐了吐苦水。
许美丽心里也不舒服,往日她来小妹家,林荣伟对她都十分客气,可今日居然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就钻进卧室,都不陪着坐一坐,她觉得自己这次的事情,自己丈夫尽力了,林荣伟也太势力了,一次没帮上忙就对自己这样冷淡。
许美凤当然看出姐姐心里的不舒服,她立刻安慰二姐,姐妹两先去菜场买菜,在菜场许美丽看到安夏在买辣椒,她还有些奇怪,指给许美凤看,许美凤虽然奇怪,但没有喊安夏,她还想清净一天。
那时候秦川正好去小卖部买零食,许美丽走后秦川才出来亲热地跟安夏说话,当然秦川跟着秦忠和才来到木材厂,很多人虽然知道秦忠和有个女儿转到木材厂附属学校读书,可除了学校老师,很多人只知道有秦川这个人,但对不上号。
许美凤有些郁闷地跟二姐絮叨这次安夏居然帮了林荣伟,现在丈夫对安夏比对娇娇都好,林月娇立刻把那天父亲为了安夏打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说的许美丽柳眉倒竖,“他不心疼娇娇,以后就别指望娇娇,把个乡下姑娘当个宝,他不想想自己老了指望谁,娇娇将来是要进单位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他偏偏要去心疼那个乡下姑娘,以后自己吃苦受累自己受着。”
“二姨,以后我工作了,给你和二姨夫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
一句话说得许美丽心花怒放,她生了两个儿子,就稀罕女儿,“娇娇,你放心,到时候你进厂上班,一定让你二姨夫给你找个好位置。”
林月娇骄傲地抬起头。
“至于你爸心疼的安夏,让你爸自己去折腾吧。”说到这许美丽叮嘱小妹,“你记着,等林荣伟内退下来后,让娇娇去顶职,这个岗位可是当初你让给他的,他要是敢给那个乡下孩子,我跟他没完。”
“二姐你放心,我又不傻,顶职肯定是娇娇,他要敢给安夏,我就跟他离婚,让他姑娘当一辈子临时工去吧。”
许美丽在林家吃了中饭才走,许美凤说了一上午话,心情也开解不少。
第二日,林月娇要去学校上学了,她在家休息了二十多天,脸上留下一个紫红且不平的新疤痕,典型的疤痕体特征,看着林月娇每天早晚擦什么进口的去疤痕膏药,安夏就觉得好笑,她脸上的疤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刚去学校的时候,林月娇还有些不适应,同学都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大家都盯着她脸上的疤,可过段时间大家习惯了,就不那么关注她的脸了,林月娇照镜子觉得自己的脸比之前好了许多。
一日,李淑媛问林月娇,“你家有大白兔奶糖?还有北京巧克力酥糖?”
林月娇有些奇怪,“没有啊?不过我二姨夫出差给我买过,大白兔奶糖真好吃。”
李淑媛心里冷笑林月娇就知道吃,然后故作奇怪道:“那就怪了,最近你那个姐姐跟孟妍关系可好了,还总给孟妍糖吃,孟妍跑到我面前显白,魔都的大白兔帝都的巧克力酥糖,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木材厂子弟,谁还没见过点好东西,林月娇你就不这样,你这件衬衣真好看,城里买的吧。”
面对李淑媛突如其来的好意,林月娇有些受宠若惊,好看又学习好的女孩,都是老师的宠儿,在班里受人瞩目,而她成绩偏差,李淑媛从没拿正眼瞧过她,今天居然跟她说了这么多,还夸她衣服好看。
“不过你这件粉色衬衣应该配上一个粉色发卡就更好看了,要那种粉色缎带的宽发卡,带上就跟小公主似的。”
林月娇被李淑媛说得心里痒,“那种东西,城里都买不到,可能只有魔都有。”
李淑媛笑笑,“正好我家有一个,明天我带来送给你吧,谁让你有这么一件漂亮的衬衣呢。不过你没事也说说你姐姐,少显摆,咱们班同学家里条件都好,几个破糖至于让孟妍四处宣传嘛,还特意给我看,什么意思。”
“她就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这糖不知道她哪来的,奇怪。”
林月娇说者无意,李淑媛听到了心里。
她想想就凭安夏一个乡下姑娘,林月娇都没有这种糖,而且这糖根本买不到,她从哪里弄来的,难不成是偷的?
“孟妍,我带了一块北方点心,你尝尝看,这也是邻居奶奶给我的,我又问她多要了一块。”
安夏递给孟妍一块稻香村,黄油枣泥,孟妍喜欢吃甜食,可能家里条件一般,每次在学校门口,都舍不得买什么零食,也就五毛钱一大袋的瓜子,她舍得买一包,吃一个礼拜,认识安夏后,一包瓜子的一半又给了安夏。
虽然东西很普通,可孟妍的这份真心,让安夏也慢慢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所以熟悉后,她吃到甜的东西就会想着孟妍。
“安夏,你站住。”
课间去厕所的路上,安夏被林月娇堵住,“你哪来的糖给孟妍?”
安夏白了一眼林月娇,实在懒得解释。
“你别走,我问你话呢,你要不说我就告诉爸妈,这种糖买都买不到,你是哪来的?”
“林月娇,我的糖哪来的不需要跟你报备,倒是你别被人当枪使。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隔壁徐奶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