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儿一个女老师苍老的声音问道:闫老师,真的舒服不少?
闫桂珍又摇摇脖子感受了一下,她的颈椎病也找过不少医生,省中医院的按摩室,她也没少跑,每次按完确实轻松,可偶尔轻松中透着酸痛,那是因为力道太大,揉搓出来的疼痛,这就是正常的按摩。
可这次的按摩跟以往截然不同,一开始闫桂珍只觉得自己皮肉里的筋被人拨弄,她从来没有日此细微地感受过自己皮肉里隐藏着这么多筋,如果说以前的按摩是隔靴搔痒,安夏的按摩就正中目标,哪里不舒服她都给按到了。
尤其是最后脖子那两下,闫桂珍本来觉得脑袋又重又沉地顶在肩膀上,可掰过之后,脖子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就连脑袋都不那么重了似的。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闫老师,你颈椎劳损比较厉害,按摩只能让你一时放松,但如果长期继续劳累,还是会疼的,不过也没什么,你要是不舒服了就找我,我给你揉一揉就好了。
听完安夏跟闫桂珍的话,上了年纪的女老师终于安耐不住了,她明年退休,可常年的教师工作让她身体变成了一台破旧不堪的机器,浑身到处疼,最疼的地方,脖子,腰还有腿肚子,厉害的时候,脖子疼得能让她吐,而且天旋地转。
安夏同学,你能帮我按一下吗?我的颈椎病挺厉害的,昨天疼了一晚上,不能休息。
安夏看着眼前上了年纪的老教师,脸色也不好,缺觉是很明显的,可以老师,您放松就好。
女老师只觉得脖子上突然抓上来一只手,心头一紧,突然一阵仿佛山崩海啸般朝全身蔓延的舒服感觉猛然袭来,她身体更放松了。
十分钟后,安夏结束了按摩,揉了揉手腕,按摩需要的是巧劲,要透过皮肤肌理找到藏在里面的筋脉,把紧绷的筋脉松弛打通,对歪斜受力的骨头进行扶正持平,这样才能达到平衡肌肉骨骼的目的,所以她看似没用多大的力,可力道的把握和精巧,更费力费神。
要不是众老师喊,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差点睡过去,经过刚才的按摩,她突然觉得好疲惫。
老师,您如果觉得困,我建议您最好睡一觉,此刻休息效果加倍。
听了安夏的话,女老师再也扛不住扑面而来的疲倦,跟旁边儿的老师换了课,竟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众老师这下全都开眼了,大呼神奇,然后全都虽然不好意思,但又立刻开口请求安夏按摩,生怕说慢了被别人抢了先。
安夏又按了两个人,外面课铃响了起来,早自习下了,现在就开始上课了,其他没有按上的老师十分惋惜。
安夏见状笑笑道:以后我每天早上来办公室,老师们想找我按摩,可以自己排个队,每天半小时可以按五个人,主要是按多了我手腕也受不了,不能拿捏的精准,反而达不到效果。
太好了,闫老师你可收了个好学生。
众老师异口同声地答应了,然后安夏离去的时候,似乎听到几个女老师为了争先后,言语很是激烈。
安夏,你的成绩很好,我想安排你当班里的学习委员,帮助班里其他成绩一般的同学,共同进步。
闫老师。安夏停住脚步,闫老师,我只想安静地上完高三,其实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性子也冷,我也不想与同学们有过多接触,如果可以我想坐在最后一排,随便哪个角落,至于学习委员等班干部,闫老师我不合适,给您添麻烦了。
闫桂珍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安夏这番话说起来是这个孩子不愿与人接触,可也可以说成是自私,想起安夏刚才帮自己按摩的事情,这个学生自私?难道只是因为帮助老师,能得到老师的好感?可她犯不上这样,她的成绩就足够得到大家的好感了。
一时间闫桂珍竟无话可说,来到班里她简单介绍完安夏,看了看最后的座位,旁边儿是这个学期才来的一个插班生,插班后整天就是睡觉。
安夏,你去那个位置吧。
安夏点点头,,坐在插班生旁边儿,插班生从书海中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同桌,很快又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安夏的到来引起班里小范围内的波动,男生看到安夏的表情是惊艳继而又跃跃欲试,闫桂珍面对黑板写板书的时候,安夏已经收到几波挤眉弄眼的眉目传情。
女同学则收敛许多,不声不响地打量着安夏,有的女生对安夏很破旧的穿着露出不屑神情,还有一部分留长头发偷偷化妆的女生则是对安夏露出嫉妒神情。
这一天,安夏觉得十分难捱,她不喜多话的人,却在今日足足说了比平时多五倍的话,应付的都是来搭讪的人,直到下午有人找她,出去后她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女老师,此人跟她笑笑道:商红让我跟你说一声,她今天出院了,她家在
女老师报出一个地址,还告诉安夏,如果她不知道,她可以带安夏去,不过对于在木材厂生活了近十年的安夏,这个地址她知道准确位置,谢绝了女老师的好意。
商红出院对她是好事,因为昨天她从那个主任眼中看出一些复杂的内容,她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人,那个人逼问她秘方的时候,眼中带着私心。
中午放学后,安夏快速吃完中饭,好在林荣伟回自己卧室休息,她就在火房的小床上睡了一个午觉,说起来林荣伟和许美凤答应给她弄的小床,本来都挪出位置了,可现在迟迟都没弄好,说好要买的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