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科主任回去就布置上了,他只要留住这个病人,就能遇上给她换药的那个神秘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会是什么样的?主任心里急得像是被猫咪抓,但不得不耐下性子等。
他的学生也就是商红的管床医生,被二十四小时留在家中。
晚上九点后,安夏又偷偷溜出火房,快十点的时候,来到医院,此刻医院的病人们都睡觉了,十分安静,安夏轻车熟路地来到商红病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去了。
看到安夏,王方海和商红掩饰不住眼中的激动,王方海更是热情地迎上去,客气又亲切地道:“安夏姑娘,你来了。”
这两人怎么了?怎么比昨天热情这么多,估计是伤口好了不少吧,安夏把原因归咎于烫伤膏,二十四小时后,商红的伤口应该已经开始结痂了。
“商红阿姨,我帮你换药,不会很疼,你放心。”
“谢谢你,安夏,真的太谢谢你了。”商红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安夏笑笑,用纱布将商红皮肤上的药膏轻轻擦掉,烫伤膏是油性膏体,用纱布很容易擦掉,不需要擦的很干净,把大部分药膏擦掉即可。
药膏擦掉后,王方海望着爱人的伤口,伤口收敛了,不像之前渗黄水,这个膏药用了二十四小时候,爱人烫伤的皮肤居然开始结痂,真的太神奇了,要知道他们在中医院用了两天药都没什么明显好转,而且医生说最少要用药一个礼拜以上才会慢慢结痂。
“疼吗?有什么感觉?”
“比之前的疼轻多了,能忍得了,上了药之后有淡淡的清凉感,感觉皮肤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少了很多。”
安夏点点头,“这证明伤口在恢复,最近饮食一定要注意……”
“砰!”安夏话没说完,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众人扭头,只见商红的管床医生眼珠子瞪得跟铜铃般大。
“你干什……”
王方海的怒喝还没完全冲出喉咙,管床医生就跟一阵风似的冲到安夏面前,“你、你就是配烫伤膏的人?”
安夏皱皱眉头,怎么回事?
“你、你、你怎么这么小?”
这话安夏不乐意了,什么叫这么小,我两世的年纪加起来比你都大了,“麻烦让一下。”
安夏慢斯条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膏药,把纱布丢进垃圾桶,冷冷瞪着眼前依旧瞪着她的医生,仿佛自己是个什么稀奇玩意。
而眼前的医生突然抱住垃圾桶,里面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药渣,药渣啊!啊啊啊!医生在内心高呼几声,然后眼神越发直勾勾地盯着安夏。
王方海怕有什么事,挡在安夏前面,“医生,你们干什么,我爱人要休息,麻烦你出去,别打扰我们。”
“不,这、这个姑娘,烫伤膏是不是你做的?”
“你要干嘛?”安夏冷冷的声音,让眼前的医生瞬间狂喜,又带着满眼地不敢相信。
她能这样问,就证明她就是烫伤膏的制作人,她就是医生,可怎么会这么年轻,厉害得让他嫉妒。
“是这样,我老师想跟你谈谈,这个烫伤膏的秘方能不能卖给我们医院,造福于广大患者。”
安夏皱了皱眉,“这个膏药的效果……”
“我们见过,几个月前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家里非要出院,脸上擦的就是这个烫伤膏,当时他们还说这个膏药可以治好小女孩的烫伤,不留疤痕,那时候我们只以为这是个笑话。
可前段时间小女孩来医院检查,脸上光滑地根本看不出一点疤痕,要不是她的病例,我都快要记不得这个病人了,所以……”
突然,管床医生抬起手指着安夏,手指以极快的频率上下抖动,“我、我记起来了,那时候小女孩身边儿站着的人就是你。”
不怪管床医生一时没认出来,那时候安夏穿得格外朴素,而且还低头侧面对着他,所以他一时没有认出来,要不是刚才安夏一个扭头,熟悉的侧面让他脑海里电火石光地闪过那日的场景,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此刻他更加确定,医者就是安夏。
安夏没想到被认出来了,但她绝对不会公布这个膏药,她可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如果让霍家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而且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霍家为什么认了林月娇还如此疼她,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医生,这个膏药不是我做的,制作膏药的是……一位老中医。”
“不是你?”虽然有些失望,可管床医生觉得,这样才符合正常思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如果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接受。
“我老师十分仰慕这位医生,能带我们认识一下吗?”
“不能。而且请你们不要再纠缠了,烫伤膏是老人的秘方,是不会对外的,所以也请你们死了这条心。”
王方海跟商红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插不上话,二人此刻还有些晕乎,王方海敏锐地发现安夏说谎了,这个膏药是她做的,看来她不想让人知道,王方海默默记下这个细节,一会儿要跟妻子说清楚,不要把事情说漏了。
“你们如果是医生,就该知道医者父母心,有这么多烧伤烫伤的患者,每天十分痛苦,你们有秘方,为什么不能拿出来造福人类,我们医院可以用钱买。”
“造福人类?这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也不是那位老中医的,请不要对我道德绑架,难道我不旧人,就十恶不赦了吗?我为什么要医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