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许美凤怎么说,安夏是不接钱,顺便还跟许美凤讲清楚,开学后要好好学习,晚上肯定要学习到很晚,早上也是起不来的,到时候早饭啥的怕也没时间做。
许美凤脸都白了,她最不耐早起,睡了几日的懒觉,不晓得多舒服,突然又要早起,还要在这个又闷又热的火房做饭,还有洗衣服收拾家务,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活路了。
安夏笑笑,拿着自己的碗去水池下洗干净,“婶,你吃饭吗?”
许美凤还要再说什么,隔壁徐奶奶突然来寻安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夏离开。
“她没为难你吧。”
徐奶奶自从那次护着安夏,知道这孩子身世后,十分同情,加上安夏每日都给果果揉肚子,外孙子这两天隔一天拉一次臭臭,比以前不知道强多少,肚子拉空了,吃饭也好了些,胳膊腿都比以前有劲了。
“快来,奶奶这里有好吃的。”徐奶奶喊来安夏,从电视柜玻璃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纸盒子,上面写着稻香村三个字。
“你徐爷爷的徒弟前来看了你徐爷爷,从帝都给带的点心,你爱吃甜的,快尝尝。”
徐奶奶把上面的红色纸盖子掀开,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塑料膜兜着所有的点心,香甜的味道慢慢在空气中散开。
安夏看着一整盒点心,有些不好意思道:“徐奶奶,那我吃了?”
“吃,这孩子你跟我们客气啥,我和你徐爷爷不爱吃这甜的,你呀每天来吃几块,天热我怕点心放坏了。”
安夏笑笑,拿起一块山楂锅盔,这是她最喜欢的几种点心之一,吃了一块山楂锅盔,她满足地眯着眼,嘴角上扬,吃甜食真的让人太快乐了,徐奶奶看着也高兴,又拿起一块枣花饼,安夏连连摆手,“徐奶奶,我刚吃了一碗稀饭,真的吃不下了。”
“别跟奶奶客气,一块点心又不占肚子,溜溜缝没事。”
安夏又吃了一块枣花饼,吃到正添手心掉的点心渣渣的时候,徐爷爷给果果打牛奶回来了,厂子里奶牛有限,牛奶也是紧张供应,一人一斤,先到先得,卖完收摊,徐爷爷因为是厂里的总工,加上大家知道他是给屋里奶娃娃吃的,所以给他两斤。
这两斤奶,果果其实喝不完,安夏就让徐奶奶和徐爷爷两人把牛奶喝了,只要不是乳糖过敏,牛奶比豆浆的蛋白质和钙含量都高,所以过去日本人提出的每天一斤奶的口号,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
“夏夏来了。”徐爷爷可呵呵道。
安夏点点头,抱着果果把他放在小床上,给他做全身按摩,这时候没有婴儿油,不过空间里有杏仁油,只是她不太好拿出来,只能轻轻给果果按,宝宝身上穴位很多,多刺激穴位,不光可以强健体魄减少感冒,还对宝宝的智力发育有好处。
安夏边儿按的时候,边儿给徐奶奶教,前世她可是帮林荣伟和许美凤家的不少亲戚带过孩子,尤其是许美凤,完全当她是免费劳力,家里两哥哥和两个姐姐的几个孩子,都是安夏一手带大的,为此安夏专门学习了护理孩子的知识,又实习了七八年,现在带果果无比娴熟。
徐奶奶责是不停感叹,怎么带孩子还这么多学问,又把老头喊过来一起听,徐爷爷也听的一愣一愣,这看孩子也不简单啊,而且他听安夏说的头头是道,不少居然还是有科学依据,徐爷爷不禁纳闷,自己咋不知道这些科学依据,报纸上也没写啊。
林月娇起床,没看到母亲,自己去火房吃早饭,看到桌子上就一碗白粥,啥都没有,安夏也不在,气得她怄气不吃饭,跑回上房翻出牛奶饼干吃了起来。
果果被安夏揉搓舒服了,咧着嘴咯咯笑,小手忽闪忽闪地招呼安夏,安夏就逗着果果玩了起来,顺便瞅着窗外,一个多小时后,看到许美凤回来了,她就跟徐奶奶告辞回家了。
到了火房,许美凤已经把买来的菜和鱼放案板上了,累的不停喘气,满头大汗。
去菜场要下一个长长的楼梯,再走一个两三百米的下坡,去的时候容易,回来就累了,拎着这么多东西,上一个大上坡,还有一个长长的台阶,然后继续爬坡,当然累了,主要木材厂的家属区就是依山而建,许美凤家分的位置还算好,就在一上坡的位置,那些住在上面的家属,还要继续爬大坡。
安夏没说话,开始收拾许美凤买来的菜,许美凤洗了把脸,一刻都不想看到安夏,干脆回了上房。
……
一个小时前,陆柏川被自己爷爷踢出家门,手里捏着爷爷给的两百块钱处对象赞助费,去给安夏过生日,安夏是八月二十三的生日,他今天被爷爷一个电话打回家,居然保姆都骗他,说老爷子心口疼,给他吓得不清,立刻从部队搭车回家,然后就看到自己爷爷坐在沙发上,碧螺春喝着,报纸看着,神清气爽,哪里有半点心绞痛的模样。
“臭小子,那天让你给夏夏过生日你不去,今天要不是骗你,你是不是还不肯回来。”
不论陆柏川怎么解释,经过陆爷爷长达十分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陆柏川终于投降了,被爷爷踢出家门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两百块钱。
手上捏着爷爷给的地址,耳边儿想起爷爷交代的话,“安夏十八岁,这是大生日,她以后就是大姑娘了,她打小没妈,父亲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你忍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连个给她过生日的人都没有吗?去,带着安夏出去吃顿好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