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房子,进去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安夏四下打量,是农村常见的三间大瓦房,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儿都是住人的屋,她发现郑屠户家的窗户里面都贴了一层花纸,降低了透光度,所以她进去后,感觉屋里很暗,而且这些花纸,从外面是让人看不到里面的。
白色的墙皮早都变得发黄,墙上还有各种印子,而地下随处堆着麻绳、棍子、小刀这样的东西,整个堂屋乱糟糟的,而看到刀子的时候,安夏瞳孔猛地收缩,手里迅速抓着药粉,郑屠户要是发狂,她就让他好好尝尝疼痛的感觉。
“来弟,快来,这里就是咱两成亲睡的主卧。”
安夏慢慢走进去,一张双人床,一个带镜子的大立柜,两个木箱子,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是正常人家的标配,只是这里面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总觉得有种淡淡的腥味。
安夏捂住口鼻,指着地下的各种工具,“你在屋里放这些干嘛?”
郑屠户神秘地一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就不敢嫁给我了。”
安夏忍着恶心柔柔一笑,强迫自己掐着嗓子娇声道:“你告诉我嘛,也许我还能配合你呢?”
“真的?”郑屠户眼睛一下子亮了,要是来弟配合自己,那、那会是啥样,他激动地搓搓手,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圈,仿佛自己咬自己尾巴的小狗。
“来弟,你看。”郑屠户又伸出手去,再次扑空,不过他一点不介意,他就喜欢这样的,躲着怕着他才喜欢。
“这个绳子是用来绑你的,你别怕,我绑上你跟你玩游戏。这个皮鞭是我特意找工匠做的,打在身上听着惨叫,我心里就来劲。
还有这个棍子,这棍子其实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砸关节的,把两只胳膊卸下来,再装上去,那种感觉,你肯定没体验过。”
这个qín_shòu!安夏心里狠狠骂着,却笑着道:“原来就这点花样啊。”
“那还能有啥花样?”郑屠户瞪着眼睛,觉得被来弟瞧不起,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比如可以在棍子上弄几根钉子,打一下身上就能扎出几个血眼子,再比如买些蜡烛,把拉住点燃了把蜡油滴在皮肤上,滚烫地结成硬壳,浑身都是红色的蜡油,一定好看。”
“哎呀,哎呀呀!”
郑屠户激动地浑身颤抖,不停搓着两只手,“来弟,来弟你真是我的宝贝,我咋没想到呢,滴蜡,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了。”
安夏嘴角抽了抽,这事前世可不就叫滴蜡吗?这个qín_shòu还真是无师自通。
“你在屋里摆这么多刀子干吗?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我哪舍得杀你,这些不过是玩意,你不知道,人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薄如蝉翼,特别漂亮,这些尖刀是用来剥皮的。”
安夏胃里一阵翻滚,震惊!原来传闻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他嗜好剥皮?
“唔。”
“来弟,你别怕,这个一点都不疼,就薄薄得一层皮,从肉上剥下来,血都不会流多少,我做了很多次了,你别害怕。”郑屠户笑得仿佛地狱的恶鬼。
“你让我不怕,我又没见过皮,我怎么能不怕。”安夏眼神闪烁,“除非你给我看,皮真的很薄,我才相信。”
郑屠户完全迷在了梁来弟的笑容里,从没有一个小姑娘将剥皮说得如此有趣,“这有啥难?我给你看看人皮到底是啥样的。”
郑屠户献宝似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薄薄地四方物品,透明如蝉翼,真的是人皮!安夏头皮发麻,突然觉得腿都不能动了。
郑屠户却来到安夏面前,把人皮放在她面前,“你看,这就是人皮,这是我前一个老婆后背的皮,好看不?你摸摸看,特别滑溜,我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摸着它,等以后你嫁给我,我也从你身上取一块皮好不好。”
人渣!qín_shòu!任何词汇都不足矣形容眼前的人,安夏突然瞪大眼睛,厉声道:“郑权,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是谁!”
“嘿嘿,来弟,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剥皮一点不疼!”
安夏使劲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郑屠户,“我是江小娥,郑权,你还我的皮,我在地府好冷好痛,我还缺一块皮,没有这块皮阎王爷不让我投胎!”
“江、小娥!”
郑屠户踉跄后退几步,晃了晃脑袋,突然瞪大眼睛,眼前的人不是梁来弟,是江小娥,她七窍流血地站在自己面前,伸出长长的手,五个手指头血肉模糊,上面扎着竹签!
“啊!不,小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你的,我只想听你的惨叫,我不小心下手重了!”
安夏森森一笑,看在郑屠户眼中,江小娥冲他露出满嘴尖牙,牙齿上还滴着血,好像要吃他的肉一般。
“郑权,阎王爷叫我带你一起下去,你以前打我、割我的肉,扒我的皮,阎王爷要我把你带下去,让你也尝尝我受过的那些苦,今天我要了你的命!”
“不,不!小娥,我不是故意的,我听你叫,心里一激动,没打准地方,我本来是要打你胳膊的,是你挣扎了一下,棍子打在了头上,我又不知道你那么不经打,我真不是存心想打死你!”
安夏心头一凛,难怪江小娥死了,传言说她口鼻都有污血,原来是被郑屠户一棒子打在了头上。
“小娥,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娥求求你,别带我走,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难道我就想死吗?我活着的时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