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火车上的一段插曲,萧然才知道,火车上除了软卧硬卧,还有硬座和站票,到武市的时间不长,硬座也能坚持,但是站票,要站二十个时,就很可怕了。
尤其是妹妹告诉他,很多人没钱,是不会买卧铺的,能买到个座位就不错了,因为列车管制,站票的人只能在硬座车厢站着,人多的时候,卫生间都挤着七八个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樱
很多人都跟刚才那对奶孙两人似的,带点干粮带个水壶,车上接点热水,吃点饼子馒头,条件好的吃个鸡蛋啥的,有些条件差的,煮两个土豆揣身上,但是也有更差的,那就是没钱买吃的,扛着到站。
萧然虽然身体不好,可家里条件好,而且全家所有人都特别照顾他,所以他从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吃不上饭的人,这个年代百货商场要什么有什么的年代,居然还有人吃不上饭。
安夏跟萧然了会儿话,色暗下来后,她给萧然吃了自己自制的治疗萧然心脏病的药丸,萧然便沉沉睡去,一觉起来,已经进入武市,洗脸吃了早饭后,火车便进站了。
到站后,火车上开始热闹起来,大家收拾行李,急吼吼地准备下车,萧敬生一家等到最后大家都走完后,才一起下车。
一出火车,一股湿漉漉黏糊糊带着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这空气不似帝都干燥炎热,这空气就仿佛蒸汽似的,萧然觉得浑身潮热,但是鼻子特别舒服,感觉呼吸到体内的空气潮湿绵软。
“七八月份,武市最热。”安夏笑道。
“我定了东湖宾馆,咱们先去宾馆,那边儿有空调。”
一行人坐上出租车,萧敬生用普通话了目的地,萧然望着外面的风景,武市跟帝都最大的区别就是,这边儿水和桥特别多,一路走来遇到很多湖,萧然不停感慨这边儿的湖很大,比帝都大好多,帝都的湖一眼就能望到边,而这里的湖,就跟大海似的,看不到尽头。
安夏笑道:“帝都的湖,在武市就是水塘。”
司机师傅听出这些人是到武市旅游的,特别热情地介绍武市旅游景点,东湖泛舟,落雁岛骑马,归元寺敬香,登黄鹤楼,坐轮渡,户部巷吃吃等旅游点。
安夏笑了,用武市话道:“谢谢你呀师傅,我晓得这些位置,都是蛮好玩的地方。”
“呦,姑娘是武市人,普通话讲滴真好。”
车子飞快朝东湖驶去,看到东湖后,萧然震惊了,这、这是湖,无边无际的湖,真好看,尤其是绿水配着白玉桥,桥两边儿是绿树成荫,景致与帝都大不相同。
帝都是建筑多,横平竖直的规划,四处可见房屋古建筑和胡同口,而武市视野开阔,平原地带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加上湖水绿树,两边儿是各种颜色的鲜花,看着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颜色鲜艳比帝都那种端庄大气,多了分南方的碧水蓝,桥红花的美福
东湖宾馆,就在东湖内,此时荷花已经开完了,偶尔能看到几朵,安夏指给萧然看,那一片湖水上飘着的绿叶,就是荷花。
萧然脸上一直带着惊喜的微笑,只觉得四周一切,都那么让自己喜欢。
到了宾馆,打开空调驱散潮热,萧然便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树林和东湖风景,看的津津有味。
萧敬生订了套间,他和妻子睡里面,女儿和儿子一人一间,一行人洗了澡,休息了一下午后,安夏订了在东湖上的餐厅太子,是武市有名的餐馆,里面有五湖四海的菜,当然最有名的是武市特色菜,在东湖中心吃饭,一边儿赏景一边儿吃饭,一餐饭很贵,不过对于萧然,再贵她都舍得。
“在帝都只有冬坐在屋里吃饭,赏雪景和梅花,没想到在湖上也可以吃饭,太好看了。”
一家人吃了饭,安夏告诉父母,打算明日回山坡村,萧敬生和霍静姝都表示要一起回去看看,然后众人望着萧然,霍静姝不想让儿子想起伤心事,想让儿子留在宾馆休息,但又不放心儿子一个人。
山坡村,本该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安家本该是自己母亲这边儿的亲戚,“我也想一起去看看。”
“哥,你别勉强。”
“我想去看看安家,妈你别误会,我心里你跟爸爸是我至亲的父母,我只是、只是想去看看,本该我生活的地方。”
霍静姝点点头,儿子有这种想法也正常,其实他们这次跟安夏一起回武市,就想到过儿子的问题,她心底是想带儿子去安家看看的,毕竟听安夏描述,安珠是个很好的母亲,只是被人所害,至于萧然生父林家,倒没必要相认。
安夏给程家打羚话,自己回来了,明回村里,程爷爷想让孙子去接,被安夏婉拒,只笑着程爷爷你是担心我不记得回家的路吗?又明想和灶火炖鸡汤。
一听这话,程老爷子乐呵起来,孩子提要求,证明孩子没拿自家当外人,当晚程家鸡窝里鸡飞狗跳,一只老母鸡光荣的成为安夏的盘中餐,被洗干净后放入瓦罐内,用灶火慢慢煨着。
“前两次爸妈你们来的匆忙,明日让你们尝尝农村的瓦罐鸡汤,吃的时候加一点粉丝,那个香味我保证你们在别的地方都没喝过。”
安家业得知,明安夏回来,还有父母,晚上把两个喊起来打扫卫生,安定凯和弟弟安定强两人瘦了不少,尤其是安定强,全身的软软肉也变得结实不少,人也晒黑了,以前的中风汉奸头剪成断寸后,精神多了。
得知安夏回来,安定强暗暗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