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从陈家拿了衣裳,然后去接了三个小的,一起回家。
等她们到家时,曲维扬早就回来了,一见到巧莲,曲维扬就赶紧问。
“媳妇,到底咋回事啊?你这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咱嘉康出啥事儿了?”
曲维扬还以为嘉康出事了呢,急的都冒汗了。
巧莲就把秦家来的事情说了一遍,“维扬,我是想去一样省城,跟嘉康问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另一个,也看看那秦家闺女究竟如何,要是不行,趁早让他们分开,别惹那些麻烦。”巧莲把自己的意图说清楚。
曲维扬一听秦家的事情,也很是恼火。
“要我说,你直接给嘉康发电报。就告诉他,不许要秦家那闺女。
那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闺女来?怕是眼睛也能长到天上去。
我可不想跟秦家那样的人做亲家,能恶心死我。”
曲维扬也就是这些年在家,脾气没那么坏了,可那是没人触动他的底线。
如今一听秦家人这么嚣张,曲维扬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
巧莲瞪他一眼,“哪能这么武断啊?必须得问问儿子啥情况,万一儿子真的喜欢那丫头咋办啊?
咱家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都眼看着二十一了,从来就没动心过。
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女孩,咋地也的问明白了才能做决定啊。”
曲维扬脾气再坏,媳妇瞪一眼,也就消停了。
“行,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反正我已经请假了,那咱就去省城一趟,看看咱家闺女和儿子去。”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媳妇的话就是圣旨,这些年曲维扬就是奉行这个原则。
所以巧莲一瞪眼,曲维扬立即点头同意。
就这样,等嘉俊他们回来,巧莲把事情安排了一下。
“玉淑,爸妈不在家,你可能要受累一些了。
家里猪啊鸡啊,上学之前喂一回,再就是做饭,让嘉俊帮着你。”
“嘉俊,听见了么?你二姐一个人忙不开,你多帮着她。
烧火做饭什么的多伸伸手,别一天跟老太爷似的犯懒。
家里就剩下两头猪四只鸡,帮着玉淑照顾照顾,别饿着了就行。”
阿黄阿灰在去年秋天都没有了,正常老死的。
俩狗子死的时候,孩子们哭了好久,最后把狗子埋在了半山坡上。
养了十几年的狗子,就跟家里亲人一样,真的很不舍,所以阿黄阿灰死了之后,曲家就不再养狗了。
狗子的寿命短,巧莲怕孩子们以后难过,自己也伤心。
所以现在家里就剩两头猪四只鸡,牲畜不多,喂起来也不麻烦。
嘉俊都十五眼看着十六了,这点儿活完全没问题。
“嗯,妈你放心吧,我会帮着玉淑干活的。”
嘉俊这皮孩子,多少年了就是不改,还是不叫二姐。
“我们后天期末考试,大后天考完也就没啥事情了,今年好像没有演出,不用排练,正好在家看家。”
乔书记去年夏天调走的,去年冬天还有演出,但是今年没听学校说起,应该是没有。
这样一来孩子们放假了就在家里,也不用顶风冒雪的跑去学校排练,挺好的。
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巧莲赶紧收拾了衣服等东西,还带了不少吃的。
这一次去省城,少不得要去找钟翰轩,得给钟翰轩两口子带一些特产。
人家什么都有,再金贵的物件儿人家也未必喜欢,倒不如送点儿自家地里或者山上河里出产的这些,还算是稀罕物。
巧莲心细,带了不少吃的用的,钱和粮票更是不用说,带的很充足。
就这样,两口子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俩人背着大背囊,直接去了仙人桥。
浑白铁路仙人桥到浑江段,今年已经开通了,直接从仙人桥坐火车到通化,再从通化坐火车到省城,现在出门可是方便的很。
到通化的火车有两趟,其中一趟是十点左右发车,下午四点来钟到。
另一趟是下午发车的,而且还慢,到浑江就很晚了不行。
所以巧莲他们选了十点这趟,到车站买了票,然后到时间检票上车。
俩人都是经常出门坐火车的人,自然不觉得什么稀奇,就这么一路到了通化。
十二月末,白天已经很短了,四点多出了站台,外头就有些黑。
两口子也没往别处去,直接找了个饭店吃点儿东西,接着就回到了候车室等车。
这时候的候车室条件很简陋,就是地中间一个炉子。
铁皮油桶豁开一半儿,这边开个门儿,那边通出来个烟囱口,接上铁皮做的炉筒子,里面烧着大柈子。
候车室这么大,炉子那点儿热量够干什么的?靠近炉子的地方还行,有些温度,离着远的地方都冷飕飕。
两口子一看,炉子附近好多人都在那烤手,他俩也靠不到跟前儿,索性不往前凑了。
巧莲从随身仓库里拿出俩暖水袋来,里头都装着热水呢,一人抱一个,倒是冷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来钟,检票上了车,夫妻俩找到他们的座位。
都是长座,附近也没人,于是躺在长座上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晨到了省城,俩人出了车站找地方对付一口,然后就坐车直奔农大。
曲维扬当初来送孩子上学,巧莲去年在省城学习,俩人对农大还算熟悉,一点儿也没耽误就到了那边。
跟门卫说了一声,然后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