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等家里人都睡着了,巧莲又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
这一次出门不知道几天,外面吃东西肯定不方便,所以还是自带一些比较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俩人赶紧背上行囊,到岔路口等车。
从抚松到浑江的车很快过来,俩人买了票上车,直奔浑江。
到了浑江一打听,下午才有从浑江到长春的车,俩人只好在浑江转了几圈。
他们也没心思买什么,就是转悠转悠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去年开始,浑江正式成为市,归通化地区管辖。
这边比抚松地方大也热闹,可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上去也都一脸菜色精神不算好。
如今是全国性的粮食紧张,农村还有野菜野果可以填补充饥,城市里全都指着供应。
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也都是吃不饱。
中午两人也没去饭馆吃饭,干脆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啃了几张煎饼。
别看只是煎饼,却也让很多人羡慕,不少人看着这边两口子啃着金黄的纯粮煎饼,忍不住咽口水。
俩人吃过了午饭,就在候车室等着,下午两点检票进站,然后坐上火车。
从浑江到长春,如果直线距离不算远,可是火车要绕一段路,所以路上要用十几个小时。
在这种老式火车上面,咣当咣当的十几个小时,那种滋味真的是特别要人命。
所幸这时候坐车的人不多,巧莲和曲维扬坐的又是长座,这边也没什么人,俩人干脆躺在座上睡觉算了。
好不容易咣当到了长春,已经是凌晨三点来钟了,下了火车外面漆黑一片。
俩人先去售票处,敲了半天窗子,好不容易买了早晨往哈尔滨的票。
“要不然,咱们就在候车室对付一会儿吧。
我看了下,车票是早晨七点的,还有几个钟头了,出去住招待所更麻烦。”
曲维扬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离着七点发车没多长时间,这大半夜再折腾出去找招待所,太麻烦了。
“嗯,就在这窝一会儿吧,别折腾了。
我坐车坐的难受,感觉还想在车上那样,晃晃悠悠的。”
不知道是年岁大了,还是坐车时间长了,反正巧莲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根本就懒得动弹。
六月末的晚间,候车室里还有些凉,于是巧莲从背囊里拿出两个毯子来,盖在身上。
俩人就在候车室的长条凳子上面躺着,似睡非睡的眯瞪到天亮。
天亮之后,俩人从候车室出去,找了个卖早点的地方,一人要了一碗粥,几个两合面的包子。
“哎呦我的天,这粥能照出人影儿啊,可是够稀的。”
巧莲一看那粥,忍不住苦笑,一碗粥里也没几个米粒,就跟清水差不离。
咬一口包子,那包子可能是面没发好,死硬死硬的,里面全是菜,一丁点儿肉腥儿都没有。
“就这包子,还要五分钱一个,那粥三分,可真是够贵了。”
要是以前,巧莲从来不会在饭店里吐槽饭菜不好吃或者是价格贵,这是做人的基本素养。
可今天她是真的没忍住,这粥和包子不光是难吃,而且量小价格还贵,实在是不值这些钱。
“将就着吃一口吧,关键是咱一晚上不是车里就是候车室,咋地也得喝点儿热乎汤水,胃里舒服,不能总啃煎饼啊。”
曲维扬也跟无奈,如今出门能吃到东西就挺好了,有的饭店都不营业了呢。
巧莲的随身仓库有加热功能,可以热饭也可以烧水。
但他们身在车站,却拿出热乎乎的东西大吃特吃,别人一看就是有问题啊。
所以曲维扬没让巧莲动用仓库的功能,而是领着她出来吃了,只是没想到,外面吃的竟然这般。
俩人也没心思吃多少饭,随便吃点儿喝点儿垫垫肚子而已,不多时吃完,便又返回候车室。
正好离着检票时间不远了,于是排队等检票。
这边毕竟是省会城市,来往的人多一些,不少人都排队等车。
可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的人,也都是一脸菜色精神不怎么好。
检了票上车,找到了票面上的座位,这一回人多了,旁边也有人坐着。
幸好夫妻俩昨晚睡的还算可以,倒是也不累,于是坐在座位上,等着火车开动。
别看从浑江到长春十来个钟头,可是从长春到哈尔滨却很快,四五个钟头就到了。
火车开到哈尔滨,正好中午,于是下了车找个地方吃饭。
吃完饭找人打听了一下,正好下午有往依兰去的汽车,于是俩人急急忙忙又坐上了汽车,一路颠簸到了依兰城。
到了依兰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平公社离着依兰还有三四十里地呢。
这时候肯定没法再往太平公社走,于是便在依兰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幸好曲维扬提前开了介绍信,招待所的人也没为难他们,顺利的给开了房间。
俩人住进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决定出门转一转。
依兰是当年宋徽宗被困坐井观天之地,以前也不叫依兰,叫三姓,正是满清先祖发源之地。
当然,这里并没有多么辉煌壮观,相反却破落的很。
俩人出来也不是为了欣赏景观,而是想要找熟悉当地的人,打听一下怎么去太平公社。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老人,这人比较健谈。
跟曲维扬聊的满高兴,就把依兰这里前三百年后五百载的事情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