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掷地有声非常有力度。
说完这些,巧莲直接扯过来嘉俊嘉和,领着孩子们转身就走。
今天来孙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可懒得跟这些傻叉们继续纠缠。“维扬,走,回家。”
曲维扬来到这儿,除了动手揍孙建生之外,几乎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不过看着自家媳妇这般厉害,曲维扬也举得特别痛快。
“这回气消了?要是气消了那就走,回家去,家里还有三个小的等着呢。”
曲维扬朝着巧莲笑笑,伸手将嘉俊嘉和揽在怀里,打算带着媳妇孩子们这就离开。
“等等。”这时,从前院跟过来,刚才没来得及说话的孙建新、孙建义兄弟俩站出来了。
“咋地?这就想走?你们过来不分青红皂白,连打人带砸东西。
哦,这会儿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转身就走?”孙建新不乐意了。
这些年孙家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这等于是把孙家人的脸面撕下来扔地上踩。
今天要是这么轻易的就放曲家人走了,那往后孙家还怎么在大营乡立足?
巧莲一听这话,瞅了瞅孙建新,“呦,孙队长,咋地?你还有意见啊?
人是我打的,东西是我让砸的,活该,就该揍他们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今天还算脾气好的,没去县里告他们呢。
当心我去县大队,告你弟弟是那些贼的同伙儿,怎么?他给那些人通风报信,不是同伙儿么?
县大队不追究,那是因为我们没正经理会没去告。
你信不信,我要是去告了,那边立即派人来,把你弟弟抓走?”
按理,孙建生办的这事儿,要是真的追究起来,真可以算作是那些人的同伙儿。
虽然他们的罪责不算大,可能也顶多就是拘留两天批评教育,不会有严厉惩处。
但也毕竟是能留案底,影响非常不好。
孙建新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当下被巧莲的话噎了个够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了。
孙建新这边一时无言以对,可不表示孙家别人不说话啊。
这时候孙建生那媳妇黄秀云,从地上爬起来了,气急败坏的就朝着巧莲扑过来。
“我跟你拼了,陈巧莲,你有什么好牛的?
你不就仗着自己长的好,勾搭上县里的领导了么?
你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们家的日子怎么就过的那么好?还不是你男人贪污?
县供销社油水那么大的地方,不知道你们家贪污了多少钱和东西呢,要不然凭什么你们家就那么富?
哼,不用你牛,明天我就去县里告状,我去供销社找领导,告你男人贪污。
让领导查账,看看你们家到底贪污了多少钱?”
孙家在仙人桥一直挺横,黄秀云自打嫁进孙家,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人委屈。
眼前发生的一切,狠狠刺激了黄秀云的神经,让她失去了理智,把孙家人私底下议论的话,直接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孙家院子里站着的这些人,脸色都变了。
孙建新懊恼不已,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弟媳妇的嘴。
这蠢货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这些话都是他们平常在家里胡乱议论,没凭没据。
私底下嚼舌根子不算啥,可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这不是上赶着往人家手里送把柄么?
可黄秀云已经喊出来了,这个时候再后悔生气也没用啊。
他这个做大伯哥的,难道还能上去踹弟媳妇两脚,让她别乱说?
如今就只能别吭声,看曲家怎么应对,然后再想办法。
巧莲一听这话,反倒是乐了,“黄秀云,你说这些话有根据么?
你手里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跟县里某位领导关系不一般?
这可不是小事啊,关系到领导的生活作风问题,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可是要告你诽谤。
污蔑国家干部,这个罪名,你自己琢磨大小。”
“还有,你说我家男人贪污?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还是我家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
你不是要去告么?去啊,有本事你明天就去供销社告啊。
咱们正好请人来查账,一笔一笔的查,从我们家孩子爸爸到供销社第一天上班开始查,每一笔账都查。
但凡查出一丁点儿不对来,我们立即接受处分,该停职就停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可要是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我就去告你,我要告诉诬陷。
我们家孩子爸爸,不光是供销社主任,他还是英雄,立过一等功的英雄。
就算是转业了,年年也都评先进,劳动模范,还曾经到京城开过会呢。
你这么平白无故就污蔑一个英雄,一个劳动模范,一个干部,你以为你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么?”
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任何查证,曲维扬行的正坐得端,到供销社之后一直兢兢业业做事。
他不负责销售,供销社里营业额再多也不经过他的手。
领车队出门,向来都带着出纳和会计,钱从来不经手,回来每一笔张都有记录可查。
曲家连曲维扬的工资都用不上多少呢,何至于让曲维扬乱伸手?这种凭空诬陷,巧莲可不愿意承担。
“怎么样?你敢不敢?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明天咱们就去供销社。
当着大家伙的面查账,查出来有问题,我们家孩子爸爸绝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