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看不到希望,其中几人早已萌生退意,只是碍于不甘或是义气,没有解散而已。
就算后来裴沐航投了钱进来,就算暂时没有资金困难了,他们还是觉得前途渺茫。
如果知道是起航这样的大集团在背后撑着,那肯定会信心百倍,但是投资都是用着桑归雨的名义,那几个合伙人对于桑归雨这个人一无所知,再加上发现是个女人,连带看方正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没道理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人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方正一个半技术流半管理者却能那么快找到愿意投资他们的人。
一开始公司里面还为着有钱了而高兴,后来就流出了一些猜测,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说的,反正传到后面,越来越难听。
方正也听说了,觉得心凉,只是没空去计较那些。
“这么差吗?都做不下去了?”桑归雨郁闷极了。
当初有这想法的时候,她还特意请教裴父,他也看好,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别担心,不是做不下去,只是他们不想继续的一个理由罢了。”方正安抚道。
“没关心的,你也不用安慰我。”桑归雨以为他是故意安慰自己,毕竟好大一笔钱就这么打水漂了,任谁都很难接受吧。
“不是安慰你,有的人就是太看重眼前利益,一时没看到收益就急了,脑袋也变得不灵光,走了也好。”方正解释。
“嗯。”桑归雨记得方正刚跟自己提这个的时候就说过主要看长期收益。
就像少东说的,放长线钓大鱼。
要鼠目寸光的人计划长远是挺难的,未免以后成为绊脚石,走了的确是好事。
方正又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桑归雨听得投入,不舍得放他走,就硬留他下来吃晚饭。
方正打算拒绝,每次他来,裴沐航的脸色都不好,第一次来向桑归雨说明公司进展的时候他就直接说过,不喜欢任何人上门打扰他太太的休息。
毕竟裴沐航是真正的金主,他的意愿非常非常重要,方正一般都是挑他不在的时候来,来了就尽快走。
桑归雨和桑母都热情地挽留他,之前已经拒绝了几次,这次方正就同意了。
饭菜未上桌,裴沐航就回来了,看见他不但不打招呼,还斜着眼挑着眉看他,明显在问你怎么又来了。
方正当作没看到,尽量避开他的眼神,当桑母递来饭碗就低头开吃,期间就是桑归雨问什么,他就简单地回答什么。
“有没有觉得方正瘦了?是不是太累了?”桑归雨偏头看向裴沐航。
“有吗?创业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大男人,难道这么点压力都受不了?”裴沐航给她夹了点青菜。
听到他的暗讽,方正的牙突然咬到碗沿,硬碰硬的下场只觉连头皮都麻了,牙根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麻痹酸疼。
这么个情况他只能连连吃着那盘虾仁豆腐,尽早放下碗筷。
即便如此,裴沐航还是没放过他,看似随意地问他今日怎么有空来吃饭,家里是不是没人煮之类的话,实则句句戳心。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吃他家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样说他吗?
好像他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举目无亲,蹭吃蹭喝的无赖一样。
方正没办法,保持礼貌微笑,只在心里狠狠骂他。
晚饭过后,方正是再也不肯留下来喝杯茶了,趁着裴沐航扶桑归雨去漱口的时候,和桑母道别就匆匆离开了。
桑归雨出来发现人已经走了,责怪地看向裴沐航,“都是你!”
“我什么?”裴沐航没有丝毫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