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笑，暗暗摇头，柯文俊还是小看了老爷子，老爷子怎样一个心性怎是他能随意了解的？
“呶，别看了，看老爷子也不会来。这是早上我大姐塞给我的鸡蛋，给你。”向晚从兜里掏出一个鸡蛋，“刚好有茶水，就着吃吧！”
“……”柯文俊，“不是，向总，你这是早就预料到了？”
柯文俊看着向晚疑惑，在他看来，这向晚对冷月山的了解，还没他多。
“不算吧，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向晚抿唇，抬眸看柯文俊，“你吃不吃？不好吃我就留着了。”
向晚说着作势就要将鸡蛋收回，柯文俊见状急忙拦住：“哎哎，别别，吃吃！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个鸡蛋也好，多少能补充点体力。”
柯文俊从向晚掌心将鸡蛋拿走，委屈地摸了摸肚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向晚不知道，但她清楚，想要跟老爷子谈交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而且要谈事的人还是她向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对方肯见面那就是一个进步，那就得先安静等着了。
柯文俊将剥好的蛋壳用纸抱起来丢进了垃圾篓，看着手中光溜溜鸡蛋，一口便将其吞了进去。结果，这一吐不要紧，差点没将其噎死。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后，柯文俊好不容易让自己安静了下来，“哎哟，我去！差点要了老子命啊！”
向晚歪头看着他，嘴角忍不住扯起。
之后，两个人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大约九点时，江叔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
“向小姐，抱歉，抱歉，让二位等这么久。老爷子今早突发不适，本以为不能再见客，但老爷子信守承诺，所以，还是拖着病体来见二位了。”
江叔如此说，向晚便如此听。至于冷月山究竟有没有突发不适，这就不用去操心了。
柯文俊自然也能了解这其中道道，对冷月山这般做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么，二位就随我！老爷子在那里等着。”江叔说。
“好。”向晚点头，脸上笑意浅浅，丝毫看不出她心中是否怒气满盈。
江叔暗暗看了她一眼，心中未曾向晚打了个分。
向晚之前便来过，即便不用江叔引路她也能找到，不过，客不跃矩，向晚还是乖乖地跟在江叔身后，一步步慢悠悠上前。
冷月山果然在等着她，也不知他是真的生病，还是佯做生病，在向晚二人进屋后，竟是连着咳嗽了两声。
“呵呵，向晚啊，你们来了啊，抱歉，让你们等那么久！”冷月山话中尽是歉意，但看着向晚的眼神却是带着审视。
向晚微微一笑，道：“嗯，是等得有点久。”
“……”冷月山。
“……”柯文俊，“向总！”
不论是冷月山还是柯文俊，都没想到向晚竟然回答得这么直接，两个表情有那么一刻都有点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