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俐看到她手中的袋子,不解的问道:“姐,你这是要去哪?”
“我只是代理董事长,时间到了自然就回去。”颜心伶淡淡的回道。
颜心伶眼睛一亮,高兴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爸爸他要回来了?”
颜心伶轻轻一点头,不过刹那间,她看到颜心俐眼中划过一丝不舍。
本来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也许是肚子里怀着个小可爱,她母爱之心泛起,忍不住出声道:“有些事,你可以不用管太多,亲人归亲人,别人做错事不代表你也做错事,你不用带着愧疚过日子。”
这句话,她是说给颜心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本来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就不关她的事,颜心俐也是个无辜被卷进争斗中的一名可怜女孩,
颜心伶其实心里不由衷的欣赏她,在这样一个扭曲思想的母亲教养下,她依旧清澈干净,没有被名利钱财给熏染。这样子活了二十多年的她,背后还不知道要承担着多少呢。
这样教颜心伶如何不佩服,
因为她心里清楚,颜心俐那份赤子之心不是装的。
要是以前她在颜家生活,她装,颜心伶理解。毕竟也要做一个和谐共处的境象给颜志鸿这个父亲看,以搏取好感。
可是在她搬离颜家住寄宿学校那一刻起,这样装兄友弟恭的样子就没有必要了啊,因为她那时候已经算是被颜志鸿放养的女儿了。
但是颜心俐没有,
她依旧记得还未去h市读大学前,她每个星期例行公事回家,那个站在颜家花园装作在玩耍的女孩,
每每她到家的时候,她总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到房间,听到那一下的关门声,她才转身离去。
其实每次颜心伶转身,眼角总能感受到她那期待的目光,可惜她没有那个圣母心去接纳,那惜她心里知道,她是无辜的一个。
可能是被拒绝多了,也可能是长大了,
颜心俐渐渐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屁癫屁癫的跟在她身后。
不过她却用另一个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颜心伶自母亲去世后,从不让人踏进自己的房间,平日里也是锁着,待她从学校回来才亲眼盯着佣人门收拾。
这个举动无疑是有种防御意味,惹得当时的新女主人张馨非常不满。
虽说她房间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可是,颜心伶不愿意母亲跟她相处过的唯一私人空间让人随便踏足,包舍颜志鸿。
不过颜志鸿自知对她理亏,对她当时这个举动只当是小孩子保护私人领域,说几句也就打发了张馨的不满了。
自此,没人敢开颜心伶的房间门了,即使她不在家。
也不知道当时颜心俐脑子是怎么想的,没跟在她的身后,在家里也不怎么碰面,但每次都利用房门下那条缝给她传东西。
可能是她心里真的很期待有一个姐姐吧,
颜心俐总喜欢买些手链、发夹、耳环之类的小东西,用一张画着笑脸表情的纸包裹里,再用门缝把东西推进她的房间里。
每次她回家一打开房门,地上总会有一小包浅蓝色纸包着的东西,与她米白色的房间地毯显得特别遗和,让人想要无视也不能。
以前颜心伶不知道是谁,
因为那纸上只有一个笑脸表情,却没有署名。
后来颜心伶知道了,
因为她在颜心俐身上看到一模一样的饰物。
可能你会问,为什么不可能是颜志鸿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