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那臭脾气,不怪他就算好的了,还给他再找一个“补偿”?他能乐意?别到时候再弄出是非来。

谦王不太放心,再次叮嘱谦王妃:“秦朗的事你不用多管,把白家的意思告诉他便成了。”

谦王妃心底有些气闷,亦有些颇不以为然,但谦王已经交代得如此清楚明白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勉强应了一声。

轻嬷嬷来到景和院的时候,秦朗不在,她便将谦王妃吩咐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苏锦听了。

苏锦乍然听到的时候还有点懵,话说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景和院多一个背景板了,结果告诉她背景板没有了。因为背景板不乐意当背景板了。

这幸福来的也太快了吧......

苏锦心花怒放,在轻嬷嬷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和高兴,那眉飞色舞的架势恨不得放一挂鞭炮昭告天下。

轻嬷嬷看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定郡王妃还真是生怕人不知道她不欢迎白家人进门吗?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苏锦赏了她报信银子,她恭恭敬敬领赏磕头告辞便是。

与苏锦的高兴不同,庄嬷嬷和钟嬷嬷都觉得有些可惜,并且忧心忡忡。

白家不算什么大户人家,且那白芷蕊因为那么不光彩的原因而进门,简直就是送上门叫人拿捏的,哪怕白侧妃想为她多说话也得有所顾忌。

这对苏锦来说是好事。

没想到白家居然会反悔。

苏锦笑笑,两害权衡取其轻,奶娘和钟嬷嬷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

她们不知她与秦朗之间的约定。

这种事儿她也没法跟她们解释或者保证,因为她说了她们也不会相信,只怕反而会更担心了,还得忧心忡忡的劝劝她要适度的贤良大度。

轻嬷嬷回去将苏锦的反应禀给谦王妃,语气中满满都是鄙夷和不屑,因为知晓谦王妃不喜苏锦,且她自己亦恼苏锦曾经牵连她挨了秦朗一脚踹得休息了一个多月才痊愈,便也不顾尊卑了,凑趣笑嘻嘻道:“郡王妃还真是不怕人说,老奴话还没说完呢,她那满面笑容笑得那个灿烂哟,也不想想白侧妃会是什么心情、不想想旁人怎么说道。就这么容不得人!真要传出个善妒的名声,够她喝一壶的!真要说起来,白小姐进门可不是比谁进门都好?毕竟闹出了那样的事就是个把柄,又不过是个妾......呵,这回这事儿吹了,下回直接给她娶回个侧妃,看她还笑得出来......”

谦王妃瞧了轻嬷嬷一眼也轻嗤笑了笑,淡淡说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她爱高兴便高兴吧!”

轻嬷嬷一怔,总觉得王妃对这事似乎没什么兴致不应该啊,难道王妃不想趁热打铁给郡王娶侧妃?不说别的,娶了个王妃能够拿捏控制的侧妃,景和院的日子也就不能过的那样清闲了,这难道不好吗?

可王妃对此似乎毫无想法似的,这倒叫她想不明白了。

谦王妃如何不知轻嬷嬷在纳闷什么?可她能说什么啊?王爷已经发了话,她就算再不甘心也得认了啊。

想来苏锦的底气也是由此而来吧?不然她怎么敢高兴!

谦王妃想想就觉得好心塞!

秦朗回了景和院便感觉到气氛似乎不一样,媳妇儿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几日也发自内心的明朗了许多,笑着问道:“有什么好事吗?阿锦这么高兴!”

苏锦笑嗔他:“你想有什么好事呢?”

“好事”这两个字这几天都快叫她心塞死了。尤其那讨人厌的白侧妃还故意派人上门来“商量”,还给她送礼示好,呸,示什么好啊?还不是提前给白芷蕊撑腰来着?

她明白秦朗的意思,虽不至于生气,但也心塞。

如今是真有好事了,这两个字听起来也不觉得刺耳刺心了。

秦朗低笑:“阿锦所想就是我所想,咱们两个心有灵犀。”

苏锦“扑哧”一笑,不管这话几分真,心里先受用了起来,“你的‘好事’泡汤了!”

秦朗一挑眉:“白家的事有结果了?”

苏锦:“......所以一说好事你想到的就是白家的事?”凭什么呀?不能想点别的吗?

秦朗大笑,亲了亲她特别无辜笑道:“这不顺着你说的?是不是白家那边有消息了?”

苏锦看他一眼点点头:“嗯,白家反水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啊!”心里一动,下意识心揪了起来:“是不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不然白家怎么可能突然反悔?白芷蕊连那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突然又改变主意要说真没发生点什么也太不合理了。苏锦有些惭愧,自己之前光顾着松口气高兴了,竟连这都没想到。

秦朗不否认,笑得一片坦然,“他们家明白过来了不是正好吗?”

两人相视一笑。

秦朗没告诉苏锦的是,谦王到底不死心,旁敲侧击试探娶侧妃的事,被秦朗毫不客气回绝了。谦王果然因为白家的事儿逼得秦朗让步而在这事上气势不足,秦朗拒绝,他也没有底气再坚持了。

只能作罢。

秦朗对他本就没什么孺慕之情,能退让一次已经很给他这个父王面子了,想要再三再四让他退步,怎么可能?

谦王虽不说什么,却因此恼了白侧妃几分,最近宠上了一名年轻貌美的通房丫头,还把人带到书房红袖添香,连着好几天晚上都由她伺候,将白侧妃冷在了一边。

白家那边心虚,没好意思直接告诉白侧妃这事,觉得谦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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