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细说自个的事儿,苏锦却没什么顾忌的,尤其将蒋副将心机搓搓背地里干的那恶心事儿更是说的详详细细。
秦朗目露寒意冷冷一笑:“他也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可惜即便只剩下这么点儿能耐也斗不过我媳妇儿,我要是他真该羞愧的一头撞死。”
要说所有副将里头,蒋副将绝对是最令人讨厌的,天天摆出一副怀才不遇、被郑大将军针对故意贬低的架势,在众人面前摆老资格。也不知他这优越感打哪儿来的。
郑大将军无论是出身、地位还是军功,用得着故意针对他?他也太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况且他跟罗家关系还不浅,秦朗对他是半点儿也待见不起来。
苏锦笑嘻嘻道:“咱们家素来不张扬低调惯了嘛,我就那么随口吩咐了一下,谁知却发现了端倪,也是凑巧了。”
秦朗向她笑道:“这就是天意了,阿锦凑个巧也能收拾了他!”
说的苏锦也笑了起来,在他怀中蹭了蹭轻轻笑叹道:“我也就罢了,他再如何算计我我也无所谓,即便着了他的道儿大不了叫人说几句‘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容易犯糊涂做糊涂事’呗,倒是你,他那样小肚鸡肠又无耻下流之徒,指不定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你要多加小心!”
秦朗目光沉了沉,低眸柔声:“放心!”
两人睡下,秦朗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后半拥着她,再也不提分开睡的话了,分开睡什么的若非迫不得已谁乐意啊?什么也比不上抱着媳妇儿更安心。
只是媳妇儿一直维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睡觉他看着都心疼,这得多累、多难受啊。
秦朗觉得她担心的有点儿过了,自己哪儿是那么莽撞的?他很有自信,哪怕是熟睡做梦中呢,也肯定不会伤害了她的。
所以,她真的不用一直这样背对着他睡生怕他会不小心伤害了她腹中孩儿啊。
估摸着苏锦睡着了,秦朗轻轻想要替她翻个身换个姿势睡觉以免身体发麻,谁知他才刚动苏锦就醒了,半睡半醒间拍开他的手唇齿不清嘟囔:“别闹啦,快睡。”
秦朗低笑,柔声道:“这不是怕你身子发麻?乖,转过来,放心,我不会伤害到孩子的。”
苏锦一怔,睁开了眼睛笑道:“我就这么睡,朝这边侧躺对孩子好呢,并不是怕你伤着孩子,我还不知道你呀!”
这回换秦朗一愣:“还有、这种说法?”
苏锦笑出声,偏头嗔了他一眼:“我可是大夫!”绝对权威啊。
秦朗也笑了,眼中充满怜意忙又道:“你便一直这么侧着身子睡?”
“唔,也就是这一二个月啦,如今孩子大了,还是注意些的好。”
秦朗心疼起来,小心翼翼揽着她叹息:“辛苦你了,阿锦!”
沉默片刻又道:“咱们就生这一个,以后都不生了!”
苏锦心里一暖,玩笑道:“可是,万一这一回生个闺女呢?你真的不想要个儿子?”
秦朗洒脱一笑,亲了亲她秀发:“一个就够了,真心话。”
怀这一个,她便如此辛苦,他哪儿还忍心再要一个?即便只有一个闺女又如何?上辈子他连媳妇都没有呢,更别提孩子了。这辈子已经赚的够多了,用媳妇儿的话来说,他觉得自己妥妥的算是人生赢家了。
他就是这一点好,从来都很冷静、很自持,不会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的贪心不足。
相比那虚无缥缈的“更多、更好”他更看重当下,更愿意珍惜当下。
苏锦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唇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蹭了蹭他柔柔呢喃:“相公你真好......”
肚子越来越大之后,她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定。
所谓的不知者无畏相对应的就是知道得越多越没底,苏锦就是心里很没底,月份越大越担心孩子会不会脐带绕脖。
有的时候一个人想着想着越想心里边越不安万一孩子生下来不好呢?万一有什么先天性的不足呢?或者万一脸上长着块胎记呢?或者五官有什么问题呢?虽说自己怀孕之后身体一直很健康,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可是,隔着肚皮的事儿,谁说得准啊?
万一呢?
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各种检查、彩超做下来,肚子里是个什么状况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隔着肚皮就是隔着肚皮,干着急急死也没有用。
而对于未知的恐惧与慌张完全无法掌控把握,只会令人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紧张难过。
再一想古人都迷信,万一这孩子真的不好,生下来了人人都觉得他们母子(母女)俩是妖孽怎么办?
万一孩子有个不好秦朗厌恶他怎么办?没有亲爹疼爱,将来的人生可想而知有多可怜。
背地里苏锦想的慌张紧张得无法排解的时候,还哭过两三回,当着人不敢叫人知道罢了。
可这会儿她心里仿佛一下子就安定通透了,无论他们的孩子怎样,他定然都不会嫌弃的!
次日一早醒来,睁开眼,便看到男人还在身旁,四目相对,各自一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秦朗揽着她亲了亲说道:“你再睡一会还是也起?我得回军营一趟,大概五六天便可。”
大战结束,善后的各种事务数不胜数又繁琐,清点计算各种消耗、盘点战利品、lùn_gōng行赏、抚恤疗伤等等,总得将大体框架理出来,才好交给下边人去具体执行。
虽说郑大将军体恤,让他中午回营,可他也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