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朗不是你能说的,你有本事再说一句,我定会叫你、叫你娘家人,统统生不如死。”
“你”柳氏惊恐抬头,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苏锦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你可以试试。”
柳氏怨恨的低头,她不敢。
不但不敢,还感到心里发冷,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苏锦她......她现在就是个疯子!疯子!
许溶月担忧的握着苏锦的手臂,心里酸涩。现在的苏锦,连她都感到了可怕。
那种生无可恋、对一切都不在乎的冷漠,让她揪心。
里正长叹:“当初你们分家断亲,是我做的主,秦朗和苏氏,并没有对不起你们。倒是你们之后做的事,配不上他们的帮助。此事咎由自取,多说无益。并不是人家发达了就必须要帮你,付出与回报是相对的,没便宜占把人往外推、有便宜可占又往上黏,没这个说法。”
“柳氏,小河村不能再留你,明天回去吧!”
秦老爷子叹息:“休妻吧,老二这就写休书,不用再麻烦一次。”
秦梁自然不会写,还得里正代劳。
柳氏大哭,忽然冲着秦老爷子、秦老太太连连磕头:“爹、娘,不能啊!求求你们让我留下吧!让我留下啊!相公难道要打光棍不成?他还能娶谁?阿鹃也不能没有娘啊!”
柳氏这才真的怕了,她不能被休啊,不能啊。
被休回娘家的女人那日子是人能过的吗?爹娘虽然以前对她很不错,可是,如果被休回去了,那就不一样了啊!
而且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嫂子,谁能看她顺眼?
更别提这事儿一旦传开,她一个毒妇恶妇的名声肯定逃不过,到时候连累的爹娘哥嫂都没脸见人,甚至叔叔伯伯家都会被牵连,都会恨她的啊!
柳氏拼命的哭求:“爹、娘,这是要逼死我,这是要逼死我呀!”
她心一横,猛的爬起来朝墙壁上撞了过去。
却不想苏锦一直冷冷的盯着她,她刚爬起来撞苏锦便也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她。
“想死吗?”苏锦冷冷道:“就算想死,回你们柳家再死!柳氏,你求谁都没用,我绝对不会留你在村里!你不滚,我就拿着人证物证去报官!”
里正一个激灵,连忙吩咐:“拿绳子把她捆了,堵上嘴。”向秦家人道:“我看还是今日就送走吧。”
秦老爷子、秦老太太怔怔点头。
秦梁早已傻眼,一声不敢坑。
秦老爷子、秦老太太心中又矛盾纠结又痛苦不堪,柳氏所为固然令他们惊怒,苏锦冷酷无情、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做法同样令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怪苏锦。
柳氏太恶毒了!
可是,柳氏毕竟是自家的儿媳妇,是孙女的亲娘。
今后阿鹃那孩子有个背负着如此恶毒名声的娘,也不知道长大了有没有好人家肯上门求亲。
该死的柳氏啊,她怎么就能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来呢?她怎么就不想一想?为什么不想一想!
柳氏很快就被绑了起来堵住了嘴,恶狠狠的抬头瞪向苏锦,眼中充满怨毒。
苏锦轻嗤冷笑,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睛:“恨我吗?”
柳氏激烈的挣扎,眼中几欲喷火。
“你也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我不怕你恨。你给我记好了,再有下次,我定要你、你们柳家,生不如死!这话,我同样会叫人带给你的爹娘兄嫂,他们识趣的话,自然会看好你,你说呢?”
柳氏呜呜乱叫疯了似的挣扎,苏锦、苏锦!她太狠了、太狠了!
不但让她身败名裂被休回娘家,还要娘家人从此拿她当犯人看管起来!她不用想也知道爹娘兄嫂肯定不敢得罪苏锦,自己在娘家的日子必定雪上加霜!
苏锦,她怎么能这么狠。
苏锦再也没理她,冷冷的转身,离开。
休书很快写好,按了手印,当天,秦梁便带着几个人,带着休书,垂头丧气的押着柳氏回娘家。
而齐家那几个坑蒙拐骗的骗子自然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了,问了苏锦的意思,里正叫人将他们痛揍了一顿揍得半死,扔到了村外。
“学堂的事,请里正伯操心,早日选好地早日动工。明日我会叫人先送二百两银子来。”
里正暗叹,点点头道:“好,这件事我会亲自来做,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了。银子用在哪、用了多少,我也会清清楚楚的做好账目。苏氏,谢谢你!”
苏锦笑笑,并不在意。
她的阿朗没有了,她要那么多银子来干什么?
苏锦又看向秦老爷子、秦老太太,“爹娘,对不起了!”
秦老太太顿时捂着嘴失声痛哭,连连摇头,秦老爷子也长叹黯然。
苏锦没有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她啊!
许溶月扶着苏锦回到家里,刚一进门,苏锦身子晃了晃往后便倒,许溶月大惊急忙扶住:“阿锦、阿锦!”
苏锦苍白着脸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罢了......”
许溶月眼中含泪,扶她榻上坐下:“阿锦,你不要这样!”
苏锦笑笑,闭上眼,泪水慢慢溢出,滚过脸颊。
阿朗,你到底,还能回来吗?
你看,你不在了,那么多人都想欺负我......
毛嫂子、望春悄悄见了,无不落泪。
苏锦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看到许溶月明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