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一笑:“总之你留心便是!”
柳庄头笑眯眯:“是是,小的一定留心,只要一听见风声,保管给夫人老爷抢下来!”
苏锦又顺便吩咐了他,如何在这庄子周边栽种各种树木花木,柳庄头一一的应了,表示过几天便上花木匠家里去看看,趁着这会儿天气正在回转之中便可开种了。
等到一场春雨下来,天气暖和,便可抽芽长叶。
次日,秦朗与柳庄头去买池塘和后边的山地,顺带办理地契,苏锦忍不住又跑到那池塘边上去,琢磨着该如何改造。
池塘里的淤泥当然要挖掉的,不然根本没法蓄水。
这塘中有泉眼那就更好了,泉水比河水更冷,养出来的鱼肉质更紧凑、也更细嫩。而且这是活水,泥腥味不会重,至少只要处理得当,吃起来绝对不会吃出泥腥味来。
况且,塘中她还打算栽种上莲藕呢,夏日可以赏荷,秋冬可以挖莲藕,多好。
就是不知繁城这一带有没有人种藕,似乎她还没见着。唔,没有也无妨,东昌侯府中后花园里的荷塘就有,大不了拜托明世子给送一些便是了。
那一片芦苇,让人将枯枝全都砍去,待春日回暖便会生长出新生的芦苇来。
大片大片的芦苇高过人头,枝干摇曳沙沙作响,池塘中碧波荡漾,波光粼粼,荷花亭亭玉立,荷叶碧绿出水,没准还能引来一些水生禽鸟在此安家,光是想想都觉得美。
这一片荷塘到时候索性承包给两家有剩余劳动力的佃户照顾,到了秋冬之际准许他们卖藕卖鱼补贴家用,只要给来年留够本便可。
对这一片池塘,苏锦真是越看越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是在繁城而不是在房荫县。
若是在房荫县就更好了!
苏锦忽然心头微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察觉到有危险靠近,然而还不等她做出逃跑的反应,脑后一痛,意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昏迷了过去。
悠悠醒转,揉揉仍然隐约作痛的后脑,苏锦还有点懵。
心里暗骂,不知是哪个混蛋干的,等她脱险了一定饶不了他!脑袋上敲这么一下,就算不死也很容易留下各种后遗症!
这是一间陈设普通的屋子,门窗紧闭。
苏锦闭上眼睛仔细倾听,听到一阵风吹过的声音,除此再无其他。
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名面无表情、腰圆膀粗的仆妇,不由分说给她脑袋上套了个袋子,一左一右挟持着她粗鲁将她拖走。
眼睛不可视物,脚下难免踉跄,苏锦只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努力配合那两名仆妇的步伐,不至于让自己跌倒绊倒或者崴脚。
似乎走过院子,然后进了屋,两名仆妇依然一左一右用力抓着自己的胳膊,头上套的麻袋也没有取下来,一人呵斥:“跪下!”
苏锦自然不肯。
一声阴冷不屑的少女的冷笑从前方传来,苏锦膝盖被人狠狠踹了两脚痛得闷哼,双肩被人用力下压,身不由己的“扑通!”跌倒在地。
双腿剧烈生痛。
她大怒挣扎,两名仆妇却死死的将她按住,反剪着她胳膊的双手如同铁钳。
“你是什么人?”
“呵!”少女的声音冷然清脆,“你不用知道本小姐是谁,凭你,还不配问本小姐的名字!我问你,苏樱雪那贱人,如今可是住在你家?”
樱雪?苏锦一愣,听这语气哪怕极力隐忍了,她依然听出了深深的厌恶,仇恨不小啊。
可是,樱雪从来没有来过繁城,怎么可能会跟繁城的人结怨?
她与自己无话不谈,若当真有什么结深怨之人,没理由不告诉自己。
“她与我联亲,义结金兰,我们如今是姐妹。”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儿,这女子既然如此关注苏樱雪,必定也知晓此事,苏锦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好一个姐妹!”少女恨声冷笑,“那贱人也只配如此罢了!如今她不在,你却撞到我手里,算你倒霉!既然你们是姐妹,少不了本小姐从你身上收点儿利息了!”
苏锦心头一跳,软了声气:“她到底如何得罪了这位小姐,还请小姐让我知道我冤不冤!”
少女咯咯轻笑,语气中透着嘲讽轻视,仿佛早料到苏锦会服软,淡淡道:“要说起来,你也是遭了池鱼之殃了,那贱人跟你本无瓜葛,这事原本与你也毫无干系,你说是不是?”
苏锦心里冷笑,却是由衷赞同:“没错,本便是如此。”
少女又道:“既如此,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如何?”
果然如此啊!
苏锦:“不知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少女轻笑:“简单,你只要在她茶水饭食中加点儿料就行了!放心,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本小姐可没那么蠢,没来由的去沾惹人命!不过是给她惹点儿麻烦、小小教训教训她罢了!”
说不是致命的毒药苏锦信,至于说不过给苏樱雪惹点儿小小麻烦、小小教训教训苏锦一点也不信。
这个女人就不是个善茬!
见她沉默,那少女又嗤笑起来:“姓苏的,本小姐可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墨迹,应不应就一句话。是你自个受了呢?还是她受?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答应你。”
“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算聪明!”少女咯咯的笑,便有两人朝苏锦走了过来,一人掰开苏锦的嘴,另一人往她嘴里粗鲁的塞进了一粒药丸。
苏锦扭开头气急败坏怒问:“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