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明白秦大哥这手功夫绝对不是仅靠诀窍和眼力便能达成的,最重要的是力量。
力量,加上掌控力道的诀窍,二者融会贯通,配合眼力,手眼合一,方能如他一般游刃有余、信手捏来。
顾云铮目光炙烈,胸中有火熊熊燃烧,力量可以改变许多、可以做许多事,他也要拥有。
假如他拥有秦大哥这般力量,闵家几个婆子岂能当着他的面那般残忍的对待姐姐......
几人在南湖游玩半日,傍晚方归。
过了两日,明老夫人已经确定康复,只需调理静养即可,苏锦秦朗一行便告辞离开了繁城,启程回家。
唐含依依惜别,有些不舍许溶月。
不过知道他们姐弟妹三人在房荫县过得很好,她也放心了。
况且,繁城这边,谁知道万一再碰上陆子鸣他会做出什么来?看他的样子是不太可能会轻易罢休的。
还有那一家子的极品,简直让人恶心。
明世子倒是颇为不舍他们,奉上侯府厚重谢礼,拍着胸脯保证香雪坊必定无恙,又说改天有空会去房荫县看望他们。
而就在苏锦、秦朗一行人离开繁城这日,关夫人一脸冷色的传容姑问话:“可打听清楚了?究竟是不是?”
前两日容姑收到了封匿名信,说侯府二公子在外公然管白姨娘娘家人叫外祖母、舅舅,关夫人差点没气死!
外祖母?舅舅?白家那一家子贱人是侯府的正经岳家,那她关家是什么?
此事没准繁城里许多人都知道了,不过是不想惹事上身没人敢在自己面前、在侯府人面前提起罢了,背地里不知怎样笑话自己、笑话关家!
关夫人一想到这个就气得心口痛。
容姑脸色也很不好看,这可不是小事,当时她一收到那匿名信便将信交给了夫人,而后夫人便命她去查。
“是......那信上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昨日刚好二公子还去了一趟白家首饰铺,老奴藏身一旁亲耳听到二公子管白姨娘那兄弟叫舅舅......”
“贱人!”关夫人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咬牙切齿。
容姑心头一跳:“夫人稍安勿躁,您可不能冲动啊,这事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好好筹划,不然只怕白姨娘母子是不会承认的。”
关夫人冷笑:“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叫那贱人逃脱的。”
两个月之后是明老夫人六十大寿,关夫人请了朱嬷嬷帮忙,说是想为老夫人定制一套福禄寿的名贵首饰,只不知老夫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花样,便请朱嬷嬷陪着容姑一道去首饰铺挑一挑样式。
这种事朱嬷嬷自然不会拒绝,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什么时候去,让容姑提前跟她说一声就是。
于是,容姑和朱嬷嬷在白家开设的首饰铺中,亲眼瞧见了侯府的二公子进来,亲耳听到二公子亲亲热热的拉着首饰铺的东家叫“舅舅!”,又问候“外祖母好?舅母好?”
朱嬷嬷顿时愕然。
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去多关注侯爷的姨娘,也就并不知道这家首饰铺是白家人开设的。
白家人也没有见过容姑和朱嬷嬷,不然岂敢如此放肆?
明安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仿佛有明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头扫视,看到容姑和朱嬷嬷不由一愣,继而心中有气,狠狠瞪了容姑一眼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等着容姑和朱嬷嬷上前给他见礼。
在关夫人有意无意的放纵引导下,明安不至于歪到十分也歪了三四分,有这三四分便已经够了。
比如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主子,而眼前这两个,再怎么样也是奴婢!主子是奴婢的天,她们见了自己非但不上前恭敬施礼,反倒还用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自己,简直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他却不多想,在老夫人、嫡母跟前伺候了几十年的得用人,即便是他那嫡出的哥哥也得客客气气的,即便是他那侯爷爹,见了朱嬷嬷也得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容姑勾了勾唇,无声冷笑:蠢货!
她与朱嬷嬷都是聪明人,如何看不出来这位二公子是在等着她们见礼呢。
朱嬷嬷向来守礼,对主子们一向来恭敬,恪守本分,可是,被二公子如此态度相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朱嬷嬷上前施礼:“老奴见过二公子。”
容姑见状也同样上前施礼:“二公子!”
明安这才收起冷脸,高傲的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们。关夫人害的他娘挨板子,这会儿还躺着动不得呢,他心里岂能不恨?
原来是侯府的下人,白树神情一下子松了下来,瞧了她们一眼也没在意,毕竟他外甥都没把这俩婆子放眼里不是吗?可见就是俩老货,又不是老夫人或者侯爷夫人身边得脸的,哪里值得他多看一眼?
白树十分亲热的拉着明安笑眯眯往后堂去:“昨儿舅舅刚得了十来颗极品的珍珠,你娘不是最喜欢珍珠吗?正好你来了,便带回去给她吧......”
“二公子,”容姑忽然出声:“二公子怎么会在这?”
明安猛的回头,狠狠瞪了容姑一眼,冷笑道:“这是我舅舅家开的铺子,怎么?我不能来吗?况且本公子去哪儿,是你能管能问的吗?”
容姑看了白树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舅舅?这位......便是二公子的舅舅吗?”
白树不乐意了,呵呵一笑,不阴不阳道:“安儿啊,东昌侯府素来规矩重,这两个老奴怎的如此不懂规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