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原本要急着往别处赶的行人,一下子停下来了许多,并且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
“你看这个炭黑般的小哥,还有那个白面玉冠的公子,真的是...”
其中一个花布妇人说道,“不行了,我的眼睛疼!”
“断袖啊,断袖!”另外一个身着绸缎妇人指着他们,不断地摇摇头,一脸惋惜。
“可惜了那个长得白嫩的公子了。”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
顿时流言四起,冷荇赟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他无法堵住悠悠之口,赶紧低声向如一求饶。
“师妹,我错了,你这身打扮,真的很俊,不然刚才那个姑娘就不会一直缠着你了。”
说完,他自己又忍不住偷笑起来。
“你是说那个大妈吗?”如一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狂笑着点点头。
“这么说来,你方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话咯?”
如一狠狠地等了他一眼,再给他狠狠来了一脚,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还敢取笑她呢!
“小姐!”苑星急声叫道。
如一无奈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自己冠上垂下来的发带,“苑星,你又忘记了?”
苑星嘟着嘴,鼓着腮帮子,一脸小媳妇儿样,“看你们方才闹得不可开交,苑星一世情急就...”
如一摆摆手,定睛看着对方,小声交代,“待会儿可千万记住了,不可出岔子!”
“嗯嗯!”苑星乖巧地点点头。
如一轻叹了口气,总觉得不放心,再叮咛了一句,“待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好吧?”
“嗯嗯!”苑星发现自己发出了声音,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嘴。
“师妹,人到了!”
冷荇赟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提醒,只不过这一个略微亲密看起来有些暧昧的动作,又遭到周围人怪异的围观。
如一倒不会理会这么多的,反正她现在是男儿身,要有麻烦也是冷荇赟啊!
她定神朝着冷指的方向,一个头戴着芙蓉花装饰的男子,外边宝蓝色花布外袍,内里是一件枣红色长衣,真是显露出对方“不同凡响”的品味啊!
也难怪要约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了。
待来人走近后,冷荇赟开始介绍。
“这位是曾太守家的公子,曾樊梭,也是当今驸马爷。”冷先介绍了客人,再介绍如一。
曾樊梭?真繁琐!怪不得她说这人远处看着有点熟悉呢!
“曾樊梭,今儿个我冷月仙就要休了你!”一个霸气侧漏的妇人让二十几个男人,而且级别都在她之上的,把自己的丈夫团团围住了。
那个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两眼淤黑,印堂发紫的曾樊梭!
居然还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她是该说对方是胆子太肥了,还是死性不改呢!
“姐夫,不知道月现姐姐近来可好?”冷荇赟开始套近乎。
对方却摆摆手,“那个母老虎,不提也罢。”
表面上对方一副很潇洒的样子,可是如一一眼就识穿这明明有苦在心口难开呀!
不多时,“真繁琐”就和冷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地走进了翡翠楼。
如一讽刺一笑,这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