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块凸起的石包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黄泥巴沟面前,旁边伫立着几棵高大的松树,周围零星长着几丛刺梨。
“就是这儿?”胡老头手电光射进沟里,几块蓝布映入眼前。
李金点了点头,脸色惨白得可怕,胡老头探了探身后便跳入了沟中。
站在沟边,我不禁吞了吞口水,眼睛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树林影影绰绰,在月光下投射出模模糊糊的阴影。
那边胡老头已经忙活了一阵,只见他从布塔子里拿出来一张画了八卦图的黄布,将沟中的寿服碎布和骸骨仔细的捡放其中,然后拢了拢黄布,举了上来,“帮我拿一下。”
李金好似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般,僵直的站着,不见伸手,我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拎得离我身体远远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的风,山林开始响起了细微的哗啦哗啦声,这时天上的月亮似乎更暗了。
胡老头把黄布摊在地上,又拿出了朱砂黑墨,还有一面八卦镜。只见他双手合拢,掐起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走起了禹步,对着黄布一通做法。尔后,抄起一只狼毫小笔,蘸满了朱砂和浓墨,在头骨上写了一串符文。
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一阵尿意袭来,我焦躁不安的望向松树后,突然看到了一个直挺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