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西汉的军服,看样子是古代的人,我按了按太阳穴,情不自禁的想他们会是什么时候的人?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过很快沙丘开始颤抖,打断了我的思绪,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我回过头向远处看去,一队兵马在沙漠上狂奔而来,他们背着弯刀,腰垮长刀,身披金甲,带着三目面具,马蹄飞奔,黄沙漫天,烟尘飞起。
“该死,这里是宫殿里的屏风。”看见那些人,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当即什么也不说一把拉过胡茵蔓的手,转身就跑。
“什么屏风?”她一脸茫然。
“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是被吸进了那张屏风的里面,为什么当年海昏侯的人,偏偏没有搬走那张屏风?因为他们根本就搬不走,你没看见那一队被吸干了血的士兵吗?他们就是当年进来这里的西汉的人。”
“那怎么办?”胡茵蔓作为一个女孩子,终究还是害怕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比她还要急,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到我们了。心想妈的,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早就跑了,正想着要张嘴骂她,让她别瞎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安心闭嘴就行,可是一开口却是说:“我不知道,不过你别怕,有我在。”
我靠,我也太暖了吧!
忽然那群金甲勇士在站马上居然高喊了起来,像是原始世界的野人一样。
“他们在喊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想点中用的。”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吐槽到。
“还要什么中用的?”胡茵蔓嘶哑道:“说了,捅一刀,死了就个回去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后面一句奔袭而至的金甲勇士冲着胡茵蔓大喊着:“那行,等会儿要是那些人追了上来,你就给我一刀,先让·······。”
话还说道一半,忽然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整个人在沙子里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再看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射中了一箭,箭头贯串我的大腿,没有痛感,只是无力,甚至都没有血液流出来,却不断的有黑色的烟缕缕往上冒。而且就在这时肉眼可见腿上的肌肉在不断的萎缩下去。
“快走!”我推了胡茵蔓一把,瘫倒在地上,脑海里千万种思绪如流星一般划过。
但时间已经不够了,那些金甲勇士很快合围了过来,他们手里举着刀剑,戴着古朴而诡异的面具,嘴里呢喃着生涩的话语。
“走不了啦!”胡茵蔓把凌乱的发丝,婉在耳后。抱着我,将我从地上搀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警惕的看着那些“人”。
“他们在念叨什么?”死亡或许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随着刚才紧绷的一口气呼出去,我也想开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胡茵蔓侃着。
“或许是饭前感恩词吧。”胡茵蔓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真他妈的难看。”
在我们毫无营养的对话中,终于那来自远古的声音,慢慢的消失,沙漠之中只剩下了马蹄与风的声音。
死寂之下,我本能的抬起头,迎上了那些“人”炽热的目光。可是下一秒,一柄战斧便朝着我,挥动下来。我闭上眼,等待死亡,也不知道在这画中死亡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
“吱吱吱!”耳边传来了烧焦的声音,我睁开眼,却发现胡茵蔓已经不见了。
再接着我的身子也开始融化起来,不多时眼前一昏,我从重新的回到了宫殿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面妖画此时就摆在我的面前,只不过其中一幅的金甲勇士在这个时候跑进了另外一幅画里。
“不能看,不能看!”对于恐惧的本能告诉自己。
撇过头去,却忽然看见另外一张黝黑的脸。
“哇!”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呛死。
“你谁啊?”我看着那穿着一个白色背心的肌肉男说道。
“西非石?你是彝族的毕摩?”倒是胡茵蔓发现那家伙手里的石头。
那是一块乳白色的鸡蛋形状一样的石头,中间有红色的血纹,从头到尾贯穿,上面绑着两根红绳。
“我叫吉木阿杜,是跟随武鸣一起进来的,你是盛况吧!”他手里举着手机,一边照一边看着我。
我被光线呛的有点刺眼,推开手机:“是我,武鸣那家伙呢?”
“他先进去了,这里不单单只有我们,还有其他人。对了阿助没有和你一起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痛,不想再去接过这个话题。
不过他很快看出了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把我扶起来:“我们先出去吧!阿助的遗愿无非就是他父亲的尸骨罢了,我会帮他安葬好的。”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的影响,我此时的左腿已经有一小部分像是被抽了血一样,缩了进去,倒也不痛,就是毫无知觉走不动路。
走出大殿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我问阿杜:“你们来了多久了?”
阿杜说:“快有一周有多了。一开始我和武鸣只是在城墙的外面扎营等你们,但是中途有一队德国人跑了进来,武鸣带着我在林子里躲了很久,最后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自己尾随着他们进去了。”
“德国人?”我有点好奇。
“纳粹!”胡茵蔓提醒了我。
“还真是越来越棘手了。”我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下了这颗巨树,“对了,头顶上的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