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一天时间,我又回到了峨边,这峨边隶属于四川省乐山市,位于四川省西南部的小凉山区,与佛教圣地峨眉山毗邻。我们下了车,直奔酒店,卓教授则是带着陆忠仁去托运部取设备。
而陈小飞和门越彬则是前往沙坪镇,门越彬这家伙早些年也曾经在四川发过财,认识一些当地的人,那边全是深山老林,几乎每家有只土枪打打鸟。这回正好去搞一些武器弹药什么的。黑竹沟那一带我也听说过,是出了名的邪门,如果到时候我们真的顺着支流找到了黑竹沟里面,怕是要用到这些家伙了。不过啊,这种鸟枪杀伤力有限,也只能打打小动物。如果遇到什么山精妖魅,还真就不好对付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下,有等于无,总比拿着几把洛阳铲好。
晚上5点左右的时候,卓教授和陆忠仁先回来了,提着两大背包的东西,我上前接过卓教授手里的背包,一边提着往上走,一边问小陆那都是写啥,小陆说只是一些普通的探掘装备包括手铲、探铲、比色卡等考古专用工具,以及锄头、铁锹等通用工具。
我说考个古而已还需要这么多东西啊?想当初我跟着门越彬也只是空着手,就在那么凶险的海昏侯古墓里是几进几出啊!要不是碍于身份,这个逼,我是装定了。
那边卓教授听了我的言论,又是耸了耸鼻子说道:“小盛啊,这个就是你不专业了,在这今年国家文物局印发的《考古装备及设施配备导则》里,可是明确的说明了这勘测与考古的器具设备,这样考古装备啊!可根据使用功能分为信息装备、探掘装备、测绘装备、影像装备、取样装备、现场保护装备、修复装备,以及考古专用服装和集成工具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哟!”
我:“······。”
妈的,这家伙又来卖文化了,我堵着耳朵,当即拍门而去,心想不说教你会不会死?
出门的时候不一会儿小陆跟了出来,他喊住了我尴尬的一笑,递了一支烟过来,我们在宾馆的走道里,点起了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聊天过程中,我得知这陆忠仁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的学生,今年还是大四,也正是为了了解三星堆文化,准备毕业论文,才托关系找到了这个卓德的。
“哥,别在意,老师就那样的性格,他就是喜欢说教。”
“呸!那是说教吗?我帮他提东西,他还在损我,我就一个粗人,又没读过书,能知道那么多吗?”吐了一口烟,我抬起头45°仰望天空惆怅了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要不我请你吃个夜宵去?”
“走!”我笑嘻嘻的丢了烟头,一把勾过陆忠仁的肩膀:“可不准喊那个老头哦?”
“行行行!”
接着刚下楼的时候,门越彬也正好回来了,这鸟家伙心情极好,一边摸着秃掉的头顶,一边哼着小曲。完全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要不是我喊住他,估计都直接的要撞了上来了。
“瞎了?”
“嘿,你敢惹我!”他笑嘻嘻的拍了拍身后的高尔夫球包套:“小心老子一枪打死你!”
我白了他一眼:“你疯了,大街上呢!”
“嘿嘿!”门越彬拍了拍我,说道:“怎么还学会白眼看了?整的和胡茵蔓那娘们儿似得。”
我:“······。”
我也懒得和他瞎扯,等他放好了枪支之后,便带着他和、陈小飞还有秦歌吃饭去。
这峨边的美食不算太多,菜系算是川系,什么坨坨肉啊,藤椒鸡啊,配上黑竹沟的藤椒,吃的人舌头直发麻。饭席之间,我知道了他们三个人都是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来到成都都是跟着卓教授一起实习的,而这一次的野外出勤也是他们第一次实地勘测,所以他们对这次的行动十分看重。
门越彬喝了几口酒,大骂着:“担心个屁,跟着哥,就没那么多问题,这考古啊,无非就是寻龙点穴,白天看山川龙脉走势,晚上观天仪星象。”
我听到这里吓了一跳,酒意顿时醒了半截,裤子差点都没吓得尿湿,急忙踢了门越彬一脚。
门越彬打了个哆嗦,也知道自己嘴快了,不过还好那都是几个学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性质,我拍了拍胸口,想着没有让卓德那个老家伙过来的确是正确的选择,不然的话,他要是听说门越彬是这样找墓的话,绝对反手就报警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之后,门越彬去结了账,大喊着哥不缺钱,缺的就是兄弟,引得那几个小鬼,一口一个门哥的叫着,陈小飞还囔囔着要去唱歌,要和门越彬唱什么我的好兄弟。
我心想这几个都是大学生在一个老家伙的手底下干了这么久,估计也都是憋坏了。点了点头也就跟了过去。
外出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雨势不大,走在街上,忽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我回头转了一圈,突然看到马路的对面,站着一个女孩。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浅色的右衽上衣,站在路灯下,借着灯光我看见那衣服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还精绣着花鸟草木的图案花边,好不秀气。只是衣物不大,却正好紧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头长发如同是春季冰雪化开后的瀑布,纤细的蛮腰系着银质围腰练,在灯火如龙的街道中就像是一只驻足在花瓣上的蝴蝶。
“那是彝族的女孩!这一带彝人很多,当然也不乏有游客过来。”门越彬顺着我的目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