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凡石还是决定潜回家中,见父母一面,拿些衣物后,之后逃往宋国避一避——恐怕晋国已经开始通缉自己了吧。
他扔掉武器,昼伏夜行,终于回到了家中。
“父!”正凡石扣了扣门。
“谁?”
“我!不要大声喊!”
他吃了一些冷饭,和衣而卧,很快就在家中睡着了,他睡的很香,直到有人把他拍醒!
“带走!”
两个人一夹,就把他带走了。
乡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屋中传来母亲的哭声和父亲斥责母亲的声音,而后似乎传来了母亲的惨叫和淡淡的血腥……
车裂,很痛苦。晋候亲批——间而反者,车裂,诛三族!
……
“咚!咚!咚!”鼓声阵阵。
“大哥,青山庄的人又攻上来了!”白衣青年羽扇纶巾,风度翩翩,脸上却不见一丝着急。
“哈哈,老四,你又在看笑话了,咱们武龙寨山高地险,机关陷井到处都是,就是一两万官兵都攻不下来,更别说这几百号庄兵了!”大当家哈哈大笑,很是得意,“诸位兄弟,今晚大排宴席,请寨里的兄弟吃牛肉,每人一碗酒!老五,你来安排!”
“是,大哥!”正凡石赶紧站起来答应。
“不忙,大哥,昨日我查看了战场情形,那青山庄的贼人攻过我寨之后,却只是徒劳聒噪,并没敢靠近,怕是今日也不会有甚伤亡,我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老四摇了摇扇子。
“不错,大哥,这事情古怪,哪有贼人攻山却不靠近的道理,不如让兄弟们这几日加强防范,以防出事!”握着朴刀的老八也提议道。
“庆功庆功,大哥,未斩敌就无功,哪有功庆,这酒不喝也罢!”老七附喝道。
其他寨主也一致如此意见。
“那便听众兄弟的——我去看看老二和老四,今天他们守着寨门,不知情况如何,众位兄弟若想去的话可一同前去!”
于是宴事暂搁。
正凡石回到房间,把亲侍叫来:“去告诉项进农,送几个脑袋!”
“正哥哥,外面正盯的紧,如何送出消息去?”亲侍问道。
“水!”正凡石笑了笑。
他抚摸着手里的紫玉,心中暗暗地冷笑着、期盼着。
正所谓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老大胡子王对自已兄弟很好,可惜,他不知道兄弟们要的是什么。
只要老大和支持他的那几兄弟死了,武龙寨自然就自己说了算,到时候要美女有美女,要财宝有财宝,伸手五支令,拳手就要命,威风凛凛,岂不快活。
青山庄的庄主熊伯臣是绿林北路的瓢把子,他的允诺自然信得。怪就怪胡子王自以为武龙寨地险人强,不听青山庄的号令了,还想跟熊伯臣争绿林北路总瓢把子的地位,也不看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一切尽在掌握中。
正凡石脸上露出了笑容。
应该放松一下了,虽然胡子王禁止强抢民女,但哪又能难得住自己。
他打开地下室的门,看了看被捆着的那个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这次的货色还是不错的……
……
武龙寨山下。
“头领,有消息传下来了。”
“拿来!”坐在帐中的项进农拿过一个纸卷儿,然后打开,“看来,到动手的时候了!”他冲角落里的项三儿招了招手。
“大爷,有何吩咐!”项三儿赶紧走过来。
“下去!”项进农冲左右挥了挥手,将其他人赶退,并示意项三儿附耳过来。
“是!”项三儿应了一声,按项进农的吩咐去执行了。
三更时分,夜黑风高,火光骤起,四处刀鸣。
“五爷,开始了!”侍从在门外敲了敲……
“知道了!”正凡石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胯着腰刀,百宝囊,匕首,手中挈着一杆长枪,双手一抖,晃了个枪花,“嗯——哇——呀——呀——,齐哥儿,人手准备好了没?”
“随时待命!七寨主、九寨主都带人在门外等着呢。”
“好,随我来!”
三路人马汇在一处,灯不着,火不点,人衔枚,马包蹄,如黑夜中潜行的毒蛇,向着目标游去。
家眷的住处,正凡石自然非常清楚。关键时期,这些人就是手里的人质。所谓翻脸无情,到这时候就得狠,无毒不丈夫!
刚进内寨,就听梆子一响,四周亮起了火把!
“我擦!”正凡石心中咯蹬一声,“坏了!”
“老五、老七、老九!”对面的二寨主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你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杀人!二哥若是识相,就闪开来,让我们过去!”正凡石在这时也没回头路了,硬了硬头皮,稳了稳心神,“识实务者为俊杰!武龙寨现在姓正了!”
“哈哈哈!”二寨主冷笑几声,“正凡石,你果然狼子野心!老四让我们防着你,我们还不信,今果不其然!”
“好,白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现在晚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上!”
哪有那么多功夫跟他扯,事到如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众人一起上前厮杀!
刀光剑影,刹那见血。七寨主、九寨主策马分别从正凡石左右冲来,三人合战二寨主。
二寨主不愧是铁胆神枪,一人战三人,依然无乏力的迹象。
“老匹夫!”正凡石瞅了个空子,右手从囊里抽出问心钉,“唰”的一声,正好打中二寨主的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