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人不像大济的那些绿林强人好说话,毕竟没那么专业,又懒的去规范一下行业,所以大多数人常常拿财又拿命,男的填坑女的镇炕。
不过,如果遇上夺有官这样的商队,他们常常是不敢上前的,人多的商队,他们虽然眼热,但泛不上去拿命去拼,万一把命丢了,这些年挣的东西,又拱手给了外人,这是很不划算的。
这样,他们就会骑着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只要你打他们,他们就跑,不打,他们继续跟着,只有看着天黑时,聚起来的人也不多,才会散去,回到家中为丢失这么一笔横财举酒消愁。
事情,总有意外!其实所有的意外,都是一种必然。
这天,天刚擦黑。
后面已经聚了近六十多号人。
这几乎赶上了车队的人数。
现在的人数差距,足以用武力来超跃了——这些马背上的人是这么想的,他们对于这些肚子里满是油,手臂上没有肉的商人,向来是看不起的,这些押车的人,一看就是干活儿的,但他们对于操作武器则没那么擅长;而那几个看起来有些功夫的几个,无非是一些没有什么真才实料儿的家伙,等一会儿,一见血,人马这么一冲,光气势就能把他们吓尿!
“看起来要动手了!”夺有官、石玉、秋立白和逢虎,还有他俩带的护卫,都来到了后面,车上的勤务人员则按照要求,把车子围了一个圈儿,牲口赶进了圈儿中!又支起一个帐篷,让渠士元在里面坐下休息,有渠士元在,大家心里都有底气,即使他不动手。
“注意!他们一会儿要放箭!”夺有官说!
已经僵持了一会儿了,夺有官不想和这些人冲突,一旦冲突起来,可能会有麻烦,这里也是有大的部落的。
这些人出来劫道,都是个人行为,所以杀上个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你一下杀死人家六十多号壮劳力,那就麻烦了;而且一但开战,后面的那些勤杂人员、牲口、货物,闹不好要有损失!
不如停下不走了,这样,就不会有新的劫匪加入了,也许,这些人会知难而退。
可是,现在好像有点儿晚了,这些人今天看来是不想散伙了,他们好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我们也准备放箭吧!”秋立白拿出了他带的弓。
其他人也拿出了他们带的弓。
真是想搞事情呀!
正凡石和石玉都没有弓,正凡石倒是有一个手弩,但他也不会在这时候用呀。
他取下了“骡子”身上挂的滴青树,大声地说,“石玉,我们两个冲下去吧,以我的武功,他们想伤到我是难上加难!”
“好!”
说声好,二个就已经冲了出去。
正凡石的“骡子”果然比马还快,不止快,还要快很多。
石玉跑起来,也和骡子的速度差不多。
那些已经张开弓的劫匪一看对方有两人一骡冲了过来,都笑了起来,真是找死呀!
“射死他们!”
一声令下,这些劫匪们,把箭就倾泄了下来。
正凡石抖动滴青树,如同张开一具大伞,“哗愣愣”把箭纷纷打落。
石玉则左躲右闪,愣是一支箭羽都没伤到他们。
“昊天在上,我们遇到了高手!跑吧!”这些人都是打不过就跑的人!一看事情不可为,当然不会送死!他们也没有什么与敌偕亡的理念,蹬马就跑。
正凡石却不会放过他们,至少滴青树一出,没见血,他怎么好意思收回来,他再次让石头加速。
这是劫匪的马速的两倍了。
眨眼就追上了。
劫匪都吓傻了,也忘了开弓放箭了。
“哗愣愣——”这只看起来奇怪、壮硕而又凌乱的武器发出音乐一般的声音,似乎是一首丧歌。
哼都没有一声,连人带马,砸成烂肉。
“痛快!”正凡石这种人,一向对杀害弱小的对手没有什么羞耻心的,反而觉得做得很爽利。
石玉当然也不会落后,他受正凡石的指使,也带人带马砍了一套。
“回去!”正凡石知道见好儿就收,再杀戮就没有意思了,到时候,又惹祸上身,就太麻烦了。
又抖了抖他的滴青树,把血迹和肉渣抖了下去,正凡石又放在了石头背上。
“真是壮士!”秋立白看着正凡石和石玉毫发无伤,每个人都斩杀了一套人马,回来,伸出大拇指赞美了起来。
“壮哉二人!风起兮雪茫,奔骡兮前方,箭雨兮如枪,驱敌兮威扬,破贼兮斩将,归来兮无伤!”逢虎吟诗一首,在那里酸了一会儿,“北甲大侠,你那是什么武器,怎么可能连人带马一砸稀巴烂?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武器与婆娘概不可予人!”正凡石心情也很好,坐在骡子上听逢虎的恭维!心里更加欢喜。
但他一听逢虎要借他的滴青树一看,立刻拒绝,这东西的份量,会把逢虎的马压死,到时候,逢虎落一个伤残是肯定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如就此拒绝,正凡石不怕得罪人。
“嘿,北甲大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只是看一下你的独门武器!让我等也开一下眼界,刚才看你那两下子,都神了,这不是也让我们沾一沾你的雄采和威武之气?”逢虎说。
“别纠缠,说不让摸就别摸,省得大家不好!不过依我看,今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正凡石不再理会逢虎,而是对夺有官提出了建议。
到这这一块,他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