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临渊自称晚辈,另外的人无比震惊,心中猜测,这个大哥即便不是神,也跟神有交集。
接过玉佩握在手里,眼中神色似是欢喜,又似是悲伤,似乎是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点点,一滴滴,虽然早已淡化在岁月风尘之间,却是紧紧囚锁在心灵深处。
看了好一会才把玉佩收起来,长叹一口气说:“多少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在这千面森林中修行,早已经磨灭了恩怨;当年故友至今只有他我二人还留恋凡尘,抓住生命的稻草不愿放手,八百余春秋,什么仇恨都该消除了,对他,更多的是思恋。”
得到这个回答,临渊总算松了口气:“尊上这些年常在竹园徘徊,想必也是在思念上神,只是对往事闭口不提,以此而言上神的修为更在尊上一层了。”
听了这个谈话,其余的人都懵了,临渊口中的尊上,应该是他的师父,如果他师父已经至少八百岁,那么临渊,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在联想他身上的种种反常,真是震惊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虽然有这个疑问,但是两个神的对话,凡人怎么敢插嘴。
肥遗摇头叹息,回避了临渊的话题,想来是不愿再提起那一段往事。
他不愿提起,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小心翼翼的邀请:“上神,闲暇之时可去竹园走一遭。”
肥遗点点头,闪身不见了踪影。
临渊看着‘鄙夫宫’三个字,感慨颇多,对另外的人说:“走吧,这里不是我们应该呆的地方,久了,或许就会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虽然他这么说,可这个时候这些人还真的不敢起身了,一个个都伏身在地,三跪九拜。
知道是为了什么,先过去刘婷莉身边:“所以知道了,我不能娶你的。”
这时候,刘婷莉真是进退两难,狠狠的一个头叩下去:“请您收我为徒,我跟你一起修炼。”
看样子这姑娘是不会死心的,也不再开玩笑:“我不是神,只不过有幸遇见一些而已,不过说真的,被人跪拜的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得意的语气,另外的人都赶紧爬起来,刘婷莉紧紧的抱住他:“那么说你可以娶我的。”
解开她的手,跟她保持距离说:“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了。”
刘婷莉听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上神,我请你把他许配给我一天,用我留下来做交换。”
临渊赶紧捂住她的嘴:“我告诉你啊,要是他真的听到回来,我也救不了你。”
掰开临渊的手,理直气壮的说:“我是认真的。”
真的被打败了,把她拉起来:“可是你这样,说不定会连累所有人都出不去。”
这样,她总算放弃了。
脸上挂满雾霾,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过去马匹旁边。
终于还是不忍心,过去她后面说:“成了,走吧,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忘了我答应给你做一星期男朋友的,而且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立刻惊喜的转身,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真的,不骗我。”
“真的,不骗你,不过先说了,就一个星期,而且不是娶你,是男朋友。”
即便这样,也是一个好消息,挂在他脖子上献上香吻,然后翻身上马,大呼小叫。
此时,临渊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容易满足,那么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吗,连自己也不能肯定了,终于还是动摇了,恨不得扇自己耳光,这样,怎么对得起离羽琴。
一群人转身上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来时是夜里,又匆匆忙忙,未曾察觉这一路的美景,处处都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里竟是提供给那一群qín_shòu一般的人物居住的地方,说起来肥遗也真是心善。
回到废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已经不是离开的时候,少了恐惧,少了戾气,经历了生死,淌过了yù_wàng,看事物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真有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觉。
杨复在一堆物资中翻出一点压缩饼干放在嘴里:“这废宅没什么变化,可是为什么我看他不想之前那么恐怖了呢。”
临渊过去,也拿一点放进嘴里:“你可以换一种思维,假如从来就没有废宅,我们之前看到的废宅是我们yù_wàng的居所,离开鄙夫宫,就等于走过净身池,心灵干净了,yù_wàng的居所也就没有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心灵的居所,虽然还是原来破破烂烂的屋子,可何事没有正邪两面呢?”
两人说的这么欢乐,让旁边的人也都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说笑之间,贝雪指着九副棺木八根柱子问:“今晚我们不会要在这里落脚吧,跟它们同处一个屋檐下,我还是害怕。”
看着这些东西,真的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用坚定的语气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鄙夫宫的人弄出来吓我们的,不用害怕。”
眼睛的余光看向里面,好奇问:“那棺材里面真的有死人吗?”
“有,不过从骨骸上看,这些不是鄙夫宫的人,这些人也真是可伶,活着的时候庸庸碌碌,死了还被人作弄尸体。”
听见里面真的有尸体,刚刚落下的心有悬起来:“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好恐怖,听说枉死的人怨气很重,会变成厉鬼。”
人对鬼的恐惧是一点点积累的,要消除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情,告诉她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