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止铭心内诧异,仍是躺在床上休息。还未闭眼,那身影又出现了!这一晚上,众人鸡飞狗跳,人人都道六皇子中了邪!
天微亮,北止铭由于惊吓过度,甚是疲劳,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个黑衣人抓住,捆绑起来,倒吊到房间内!
当众人发现时,只见北止铭脸色涨红,额角青筋尽现,口中堵着绢布,身上还贴着一张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一日,秦州大街小巷,皆在讨论发生在六皇子身上的怪事!
靳城,城主府。
风桀不解的问道:“六皇子令村民伪装成灾民闹事,并且在灾民身上下毒,诬陷将军治理靳城不严,安抚灾民不力,将军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何不告知皇上?将他倒挂起来,这种惩罚,还是太轻了。”
北止尧也不抬头,双眼盯着手中的书:“还不到时候。”纵观朝局,六弟风头正盛,此时对他发难,父皇对他,最多会是聊以惩戒。不若留到最后,将此事当做一个砝码。
风桀觉得,将军好像又回到以前,令人难以捉摸的时候了。他道:“王姑娘的踪迹,到西廖山,便断了。”
北止尧抬起头,突然想起,在靳州,那位云夫人灵动的眼神。他淡淡说道:“不必去追了。”
风桀挠挠头,还是退下去了。
北止尧将丽城灾民统计在册,一则,将愿意去其他城池投靠亲戚的人送走;二则,将愿意留下来的人根据各自情况,安排住所和活计。一切都整理完毕后,也是时候到了回京都的日子。
西廖山,玉天卿看到金光闪闪的宝藏,又一次笑的灿烂。昨夜她装了半天“鬼”,今日换了身男子的衣装,元砚知见她脸上还留着妆痕,拿出锦帕替她擦干净。他笑道:“真是见钱眼开。”
玉天卿站起身来,紧紧盯着他:“说好了,你要将我的宝贝完完整整的运到指定的地点。”
元砚知红衣冽艳,如玫瑰花瓣一般红润的唇角扬起,眼内像是蕴了两颗启明星一般,晶亮晶亮,如此完美的五官带着张扬的贵气,阳光般纯净温和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透着少年倜傥的韵味。
“好。分我一半?”
玉天卿斩钉截铁说道:“不行。”
元砚知眉宇舒展,笑的开怀。她手中紧握金元宝的样子,像极了饥饿的小兽保护着自己仅有的食物,稍不注意,就要被她锋利的獠牙啃上一口。
两人下了山,玉天卿摸一摸骏马的脑袋,一跃而上。
元砚知的声音像是一朵蒲公英般,轻轻盈盈的漂浮在空气中:“可会想我?”
玉天卿大笑一下,张扬的笑声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回响在山谷中。
行了半日,玉天卿在路边找了个茶棚歇脚。刚坐下喝了几口茶,视线内,一个长长的队伍到来。竟是北止尧和司徒圆的车队。
她唇角邪邪勾起,既然是冤家路窄,便送你们个礼物吧!
她当即起身,小心翼翼来到茶棚后厨,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放入茶壶中。
然后又在一旁的喂马池中,也加了一点“料”。而后坐到一个角落旁,暗暗观察着。
北止尧同司徒圆并肩而行,一个丰神俊朗,一个仙女之姿,顿时吸引了众人视线。北止尧自是警惕性极高,他不喝茶,士兵们也不敢喝,只能坐着等。
只有那群马儿,撒欢一般吃着干草。未到一刻钟,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奇异的臭味!每一匹马都肠胃通畅,留下了一堆堆的排泄物。
所有人都掩住口鼻,就连司徒圆都蹙起了柳眉。
玉天卿偷偷一笑,牵起马,飞快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一夜之间,整个京都的街道上都弥漫着马粪味,京都百姓从未见过众多战马边走边排泄的场景,议论纷纷,笑意盎然,竟然将司徒圆进京的风头都给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