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素来情感痴呆,不解男欢女爱,盯着满地罗裙,不明就里,心中暗想:“蜀地这般寒冷,穿衣保暖,犹恐不及。话说回来,再深的情义,何至于脱衣?想来雪歌不仅武功了得,脱衣神功更是盖世无双。我穿衣脱衣,向来笨手笨脚。穿越至今,更是遍体生寒。今日若不遇险,倒可拜师学艺。”
不料床上二人,卿卿我我,欲语还休;意乱情迷,冷香暖眸;被翻红浪,缦垂帘钩;郎情妾意,烟锁重楼;不放旧仇,又填新忧。她便是再崇拜雪歌,哪有机会学艺?
青荷虽然不明头顶情,不解床上意,却厌恶渣男,关爱美女。手上更不怠慢,将狻猊香炉中的云母隔片,尽数拿出,将香料倒扣在地。
果然,不过片刻,武功高强的雪歌便已清醒,恢复定力,但听一声怒吼:“小舅!你骗我来这里,分明是不怀好意!”
“小舅”欲入未入,意乱情迷:“雪歌,你还不明白?我无论做什么,只是因为爱你!”
言未毕,传来好大一声脆响,定是好大一个耳光!
下一刻,更令青荷不可思议!雪歌飞身而起,但听轰然一声巨响,飞踢之声,撞击之声、破窗之声、惨呼之声,惊破耳膜。
据青荷揣测,“小舅”尚未当真得手,人已飞出窗外,可怜他绸缪良久,**不曾来,有花不能采。
青荷更成被殃及的池鱼,但觉床板猝然被压低,比“小舅”还要多出三分恐惧:“雪歌脱衣神功了得,穿衣更快的无与伦比。倘若发现是我作怪,她神脚踢来,我又得多投一次胎。”
顾不上喝彩,时不我待,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