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老黄也是自动跟上,两人一起走到闫茹月的车子旁边,韩渡从她口袋里找出车钥匙,打开后座车门,将她放在后座安置。
他再看了看手机,上面韩渡发来了新的微信消息,说他已经叫到车子赶来。
不得不说住在大城市就是方便,凌晨三点多,依旧可以叫到网约车,可能是某位失眠的司机才会接这种凌晨的单子。
韩渡这时靠着车子坐在地上,也不是累了,而是感觉被大鳄龟咬过的大腿部位隐隐作痛。
他拉开裤子看了一眼,大腿上面有一个很显眼的咬痕,一个个尖牙咬开的痕迹呈两排分列。
“你受伤了,我去帮你找药。”老黄看清楚伤痕,立刻主动道。
韩渡从背上取下登山包,摇头道:“不必,我储备了一些解毒药草,应该足以应付这点小伤。”
他采集了五棵血杉草,给毒势复发的闫茹月用去两棵,还有三棵,现在他再取出一棵,将上面的深红色针叶全部捋下来,嚼烂后敷在大腿上,上面的疼痛之感快速消失。
血杉草主要功能是解毒,但它也附带有极好的治愈皮肉伤的功效,与云南白药的效果比起来也不差。
其实血杉草敷上伤口上还有其它功效,可以统称为杀菌消毒,止血生肌,许多野生动物身上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细菌,所以对伤口进行杀菌消毒处理也是必要的。
韩渡从闫茹月车上找到一卷胶带,将嚼烂的药物固定在咬伤部位,这样便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他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到凌晨四点,估计这个时候邓录还在路上,可闫茹月的情况已经等不得,为了争取时间,韩渡打了120,牛头镇医院立刻派出救护车赶往这里。
由于距离很近,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韩渡跟前,车上下来几名医生护士,将闫茹月抬进了救护车里。
韩渡要跟车一起去医生,可邓录还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他想了想,把闫茹月的车钥匙交给老黄,嘱咐他等邓录到了后将车钥匙给他,让他直接去牛头镇医院。
老黄领命,一个人守在车前,韩渡跟随救护车先一步离开。
很快到了牛头镇医院,韩渡一路跟随,一直到医生护士将闫茹月抬进抢救室。
他在外面等候的过程里,听到里面的医生喊道:“伤者中毒时间过长,已陷入深度昏迷,马上准备杠一号强效解毒剂。”
一名护士在里面翻找起来,然后焦急道:“没有找到杠一号强效解毒剂,但是有杠三号解毒剂,您看能用吗?”
“废话,这种情况当然不能用,你想害死伤者吗?还不快去库房取杠一号强效解毒剂!”
韩渡隔着门都能感受医生对护士说话时的表情,肯定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然后一名白衣护士急匆匆离开抢救室,向着走廊尽头的库房奔去。
这时候还在里面的医生护士也没有闲着,继续传出处理闫茹月伤口,检查她生命体征的声音。
不到两分钟,白衣护士拿着一盒蓝色药物急匆匆跑了回来。
她回到抢救室,医生护士又是开始忙碌起来,韩渡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所有动静,知道情况应该已经不再那么凶险。
韩渡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在一旁长椅上坐下,习惯性掏出一根烟,刚想点燃,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不允许吸烟。
于是他将烟收了回去,继续看向抢救室门口,里面的医生护士还在发出忙碌的声音。
“先生,您好,请问您和里面的伤者是什么关系?”
此时,忽然有一个很年轻的护士走到韩渡身边,这是一个看起来刚从护理专业毕业的女孩,估计不到二十岁。
韩渡记得进来医院时在门口的前台处看到过她,淡淡说道:“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韩渡本是实话实说,但年轻护士却是一脸窘迫,有些手足无措道:“没有关系?那,那是您送她来医院的吗?”
“是。”韩渡继续淡淡说。
“那就对了,既然是您送她来的,还请您去付一下医药费,或者你可以通知一下她的亲属,让他们来代付一下。”年轻护士如释重负。
韩渡才搞清楚她是来催自己付医药费的,可能是她经验不够老道,没有让韩渡在一开始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她大可以开门见山地说。
“我都忘了还没有付医药费,你带我去交钱吧。”韩渡没有想过通知闫茹月其他亲属来付钱,也没有想过等邓录来了让邓录付钱,因为闫茹月在他的带领下中毒,他理应扛起责任。
眼下已是深夜,缴费处没有人上班,韩渡直接在这个值夜护士的前台电脑处完成了缴费,只是当他看到费用清单,脸色一阵诧异。
因为上面显示总共的费用是5724元。
再看具体的费用名目,其实主要贵在那种叫杠一号强效解毒剂上,在那种蓝色药盒里,有四小瓶8毫升的药剂,每瓶998元,还不到1000元。
韩渡知道有些特效药剂量很小,但的确很贵,如果真的有疗效,就算1998元一瓶他也要用。
本次针对闫茹月的特殊情况,医生罕见地一次性使用四瓶杠一号强效解毒剂,加上出车费、后期住院治疗观察等费用,加在一起5724元。
“先生,您在犹豫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这上面的杠一号强效解毒剂疗效显著,物超所值,才998,还不到1000,您还在犹豫什么?”年轻护士以为韩渡不愿意付钱,开始劝说他。
韩渡闻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