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局,全场屏气,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花娘有言在先,她只让东道海前三局。
也就是说,从这一局开始,花娘不再盖牌。
此时,东道海干咽唾沫,暗暗抹汗,他害怕了。发牌的伙计发一张底牌,一张明牌。花娘是六,牌面小;而他是十,牌面大,由他说话。东道海怕失颜面,不好意思盖牌,于是按照老规矩下注十万。
“怕你不玩,我跟十万,再加五十万。”
“好,这局随你心意,五十万我跟了。”
第二张明牌,花娘是五,东道海还是十,又该东道海说话。
东道海大喜,居然来个对子,于是丢出存票,喊:“十万。”
花娘笑道:“东家,你这副牌下注太小了,你也太谨慎了,我要是你,我就全梭了。好吧,怕你不玩,索性我忍着不梭,我跟你十万,又再大你五十万。”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不,你要加注,我跟就是。”东道海心里存着侥幸,因为这副金片雕刻的牌面是他找专人打造的,花娘没有可能作怪出千。花娘多年的败绩在他心里挥之难去,他不信花娘把把都能赢他。
第三张明牌,花娘是三,东道海又是十。
东道海的牌面是三条,而花娘啥也不是。
这等于提前判了输赢,东道海激动万分。
他壮起胆子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把我梭了。”
花娘道:“来劲了好,我就怕你不来劲,我也梭了。”
东道海哈哈大笑,从牌面看,这局是稳赢不赔的。数百万的金币堆在一起,就是一座大山,他呼吸急促,激动不已,只觉这座金山就是他的了。然而,第四张明牌一发,他懵圈了。花娘的牌面是二,东道海的牌面是七。两个人的牌,表面看去没有异样,事实上东道海膨胀过度,他也没有发现不对劲。
但典星月惊咦一声:“师尊,您这副牌和第一局一样,都是二三五六。”
东道海听罢,方才意识过来,可不就是二三五六吗!第一局花娘盖牌认输,但她的底牌是四,是个小顺子。时下第四局,居然又来这么一副鬼牌,这岂不等于说花娘又是顺子吗!东道海怔了半晌,嚷道:“花掌柜,你出千!”
花娘道:“这副牌是你找人刻制的,发牌的也是你的人,我怎么出千?”
左右观战的民众交头接耳,有人道:“花掌柜确实没有出千的机会。”
也有人劝:“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东家,这回您就认栽了吧。”
东道海道:“好,我认栽。不过我下了重注,绝不盖牌认输。花掌柜,你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咱们台面上都没钱了,这一把就这么开了吧。”
花娘摆头:“牌还不能开。东家,你手握三条,你怕什么,我要是你,我还得下重注。这样吧,既然是豪赌,咱们干脆就赌得再大点,我要跟你赌家产。我御名楼有六十二家分号,每年纯利至少是八百万金,估值不会少于五个亿,我就当它两亿。东家要是想跟,可以筹措金钱,当然也可以拿东道院下注。”
东道海道:“花掌柜,你我无仇,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花娘冷道:“没仇却有恨,否则我干嘛应约前来!我御名楼在加曼帝国本来有二十间分号,你仗着道祖老儿撑腰,处处找我的茬,七八年下来,我御名楼在加曼帝国还剩下几间分号啊,你算过没有?既然你东道院和我御名楼不能两存,那么干脆就除去一个名号,合成一家。今天要么你赢,要么我胜。”
东道海听罢,脸颊抽搐起来,花娘的话句句戳他心坎。
十年来,东道院和御名楼确实是摩擦不断,这是事实。
起因无非就是生意上的事情。
十年前,东道海曾在日向帝国开过分店。那时,御名楼并没有出面阻拦过他。只不过东道院照猫画虎,没有御名楼那样的底蕴和精髓,所以生意惨淡,最后关门。
后来,御名楼在加曼帝国扩张加速,影响到了他的生意。
东道院竞争不过御名楼,只能耍手段找茬、打压和驱赶。
今晚,花娘旧事重提,摆明是挟私报复,要做空东道院。
东道海虽恼,却也不肯上当,他把牌一盖:“四百万金而已,输了就输了吧,就当做是把你五年前输的还给你。这一把我不跟了,今晚的赌局,你赢了。”
典星月喜道:“师尊,你你你……,你赢……!”
话没说完,只见花娘脚踩金莲,突然从窗口飞出。
所有人都不由得怔了一下,抢到窗边,抬头瞧望。
看到花娘飞上东道院的楼顶,街上百姓齐放哦声。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赌钱了,跑出来做什么?”
“快看,她体爆金光,天上……天上也有异象!”
“……!”
适才观看花娘和东道海博弈的一众人等奔下楼去。
东道海和十几个高手,把身一纵,跳去对面屋顶。
而典星月心虽诧异,脑子却不混乱,她知道花娘功法奇高,当无差错。此时,她倒冷静,把桌上赢回来的存票装进袋中,然后才从窗口跃到对面的屋顶……。典星月抬头看去,花娘耸在东道府的八楼屋顶,何止是体爆金光,她昂着头,两只眼睛射出两道白光,那睛光射穿斗云,场面极具壮观。
东道海脱口道:“这是破镜之象,难道……!”
这时,天上云层雷光闪闪,缓缓的旋转起来。
四面街上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