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妈妈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妈妈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妈妈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妈妈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
妈妈望了望安琪,是她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妈妈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连赫声音愠恼。
妈妈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dàng_fù,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诊了姐的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妈妈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神病.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连赫着急挽留。
妈妈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妈妈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妈妈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
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妈妈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不敢奢望。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妈妈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妈妈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妈妈问。
有时女人太过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妈妈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张明说。
妈妈叹口气:蒋昕天。
是,他说,蒋小姐果然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病?没病?傻傻分不清楚~~~~
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妈妈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妈妈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妈妈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妈妈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妈妈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妈妈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