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虏
一切过去的都已成为过去,现在发生的亦无法逃避。妈妈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铺天盖地的事实,原来是这样的一件事。
胡混了一晚,听了一晚的故事,反反复复的思虑令得她头痛欲裂,这时天空已经泛白。
妈妈觉得苍凉:你们一个个,做这么多,不知为何。
连赫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系好了领带,侧面完美无暇的男人。
他坐到妈妈跟前深沉地说:我能明白,无论是我,或是蒋昕天和徐浩尧,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妈妈哈哈苦笑,干我何事?不过是为自己私欲找个借口吧。
连赫紧紧捉住了妈妈的手你呢?你自己又如何?你又真心爱过谁?和徐浩尧一起的时候心里最憧憬自己的叔叔,下定决心做蒋昕天情妇后来又狠心离开他,然后又会利用我来对付那两个男人,那么到底到现在,谁才是你的选择?
妈妈无语。一下被连赫道中了她的心事,自己的确没有把心完全交给过谁,她又为何要求别人一心爱她?总觉得是世人对不起她,自己从不曾亏欠世人。
连赫吻了妈妈的额头一下,走吧。
去哪?
不是要去拯救你姐?走吧,她需要你。
妈妈这时才想起要开一下手机。谁知一开机就有来电,是姐姐的。
小余,订婚礼取消了,徐伯母说浩尧锁在自己房门不肯出来。电话那头蒋昕夕说得气急败坏,前一秒她的姐姐还是全世界至幸福的小女人啊。妈妈不知该怎么对她坦白,难道要告诉姐姐蒋昕天和徐浩尧是那种人?
姐姐,我等下过去你家再和你说吧。去找姐姐意味就是要见到蒋昕天,不过妈妈早已有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妈妈起床穿衣,
需要我陪你?连赫问。
不,我还是想一个人处理。
不要忘了,当你需要的时候,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连赫自背后抱紧了女人。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温柔的,妈妈心想,其实自己也是自私的,昨晚茫然迷失就找上了连赫,这么说来反倒好像又是自己利用了他。
妈妈忐忑不安地到达蒋家大宅,蒋昕天已是等着她,姐姐一面灰败地扑向她,哭得仿若世界末日。
蒋昕天走到她跟前:我们出去谈谈。 黄芝芝望着他们的表情甚是复杂。
到了花园,妈妈等着男人开口,现在对着蒋昕天,她只觉得疑问就象积得云层般厚。
蒋昕天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小余,我需要你。
我又怎么能帮助你?妈妈觉得好笑你们不是有自己的选择?
蒋昕天拉着她,显得激动,小余,你不理解,不是那种事的,也不是我想的妈妈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傲的男人露出无助的表情。
她用力推开他,不是你想的难道是我用枪指着你们逼的?还有,为什么你还要姐姐嫁徐浩尧?你想借此把徐浩尧绑在身边?一个黄芝芝还不够,现在还拿姐姐做你的工具?你到底需要牺牲多少个人来满足你自己的yù_wàng?
不一一蒋昕天嘴唇颤动,发不出声音来。
妈妈抽身想走,男人马上堵在面前,他抹了一把脸说小余,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不会再留在我身边?
妈妈几乎是听到本世纪最荒天下之大谬的事你连我亦不肯放过?你是不是疯了蒋昕天。不,这个男人早疯掉了,想把一切据为己有,她不认为现在还能平静地跟他讨论出个什么。妈妈连忙抢前两步,走回屋子里安抚姐姐。
女人这头离开,蒋昕天就拨了通电话:怎么?现在还想奢望一个人独占她?你即使现在逃婚,也改变不了什么。再来,不要忘记令尊还有心脏病的,令堂和你的三位姐姐一向过惯骄奢生活,相信
够了,你这个魔鬼,什么时候肯放过我!徐浩尧情绪失控。
你是个聪明人,好好衡量得失。电话挂断。
妈妈正想动身回家的时候,连赫便打了个电话来:你回家没?我过来接你吧。
不用了,反正没多远的路,再来你姐在你也不方便过来吧。
你最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能有什么的?你别婆婆妈妈的。
小姐,我是担心你。
可以了,回到家我给你报个到吧。怎么像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妈妈发笑。想不到自己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不能不说自己非常有苦中作乐的天分。
真是越怕鬼越见鬼,被连赫这么一提醒,妈妈心里不免有点发毛,自己公寓那条平时闭上眼都会走的楼梯,今晚显得特别恐怖。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妈妈黑找钥匙的时候,身后低沉一声男声把她吓个半死。
小余,我终于见到你了。是徐浩尧?!
真是活见鬼,这男人没事躲在这里不知作什么打算。妈妈只想赶快进家。
徐浩尧一把按住了她开门的手,还十分用力地拥紧了女人小余,我好想你。
妈妈闭上眼,全身起了**皮疙瘩,她不愿意再回想到那丑恶的一刹那。男人开始在她面上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吻,妈妈这才注意到他满面须,双目深陷,这个一直颇臭美的男人,何苦弄得自己如此失魂落魄。
妈妈用力挣脱男人,徐浩尧却十分着急说:小余,你不能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够了,徐浩尧,你们那种人自有你们的世界,我不便奉陪,还有,我姐又怎样,你不要打算利用她,我真是上辈子亏欠你什么了!妈妈发飙。
不是的,小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