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回青田老家啦,应该回去看看啦。吴楚山人自言自语道。
寒生灵机一动,自己有些不解的东西可以问问刘伯温呀,这可是天赐良机。
刘伯请问军师,自从您诈死瞒名离开青田到这里,就一直隐身卧龙谷吗?寒生问道。
老夫知道皇上非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不便再露面,恐伤及青田刘氏一族。吴楚山人嘿嘿笑道。
有一天,朱元璋母亲的贴身丫环入卧龙谷中与您谈了一次话,都说了什么,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谷中了。寒生又问。
我们谈及洪武皇帝虽有很多不是,但他毕竟重农工,体恤百姓,剥皮实草,严惩贪官污吏,若是易主,未必做得更好,所以也就算啦,太极阴晕留待后世去了,大概就是这样吧。他解释说。
请问,《尸衣经》是您写的吧?既然是信物,为何还留在天蚕内?寒生疑问道。
《尸衣经》乃老夫毕生心血,岂可妄留世间?万一为歹人所得,必将危害苍生,因此既然只是做为一件信物,就留给他们一本假的就是了。山人笑道。
我想再问问,天蚕是个什么东西,您怎么会藏在其中,而那天蚕壳却是完整的呢?寒生提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山人哈哈大笑,说道:此乃白陀须所为,此物生于人体,在此溶洞中无昼夜、无寒暑,百年后成茧,表皮硬化如石,遇风则长,解毒圣药啊。
我想寒生接着再问下去。
你问了这么多,究竟有何企图?山人变色道,在绿色萤光的照射下显得面目有些狰狞。
我最后只问一个问题,鬼上身以后如何尽快恢复从前的记忆?寒生争辩着喊出最后的问题。
这个么,很简单,找到他以前最亲的人的头发,烧成灰喝下去,三次就行了。山人回答道。
您认识荷香么?寒生突然插话道。
荷香?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呢?山人陷入了沉思。
咦,我的头发和胡须呢?山人惊诧道,其实是刘伯温在自言自语。
他已经不记得是那些红眼阴蝠干的了,寒生想。
我要出去散散步了。山人说道,随即仿佛很熟的径直向前走去,寒生托着萤石,借着绿色的荧光跟随着,刘伯温既然藏身于此,必然对道路十分的了解。
不到半个时辰,他俩就已经走出了溶洞,灰蒙蒙的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是清晨。
山人似乎有些发愣,听得到他的口中叨咕着:怎么树林都少了呢?那是谁盖的草房?原来的木屋呢?
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是600年之后了。
走进了草屋,地上躺着一个人,下半身被鲜血浸透,地上血污一片,寒生认出来,此人是刘今墨。
寒生非常奇怪,自己当时手下留情,并没有伤到他呀,还有蒋老二呢,方才也没有看见他在外面。
喂,刘今墨,你怎么啦?寒生推搡着他。
刘今墨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哦,是寒生啊,还有吴楚山人,我在卧龙洞中了毒,有恰巧遇上每月一次的血崩,好难受啊。
蒋老二呢?寒生问道。
死了,在卧龙洞里中毒身亡。刘今墨说道。
啊,不是你害的吧?寒生吃了一惊。
不是,他带我去卧龙洞找你们,想与我一同吸入毒气同归于尽,他的功力不够,死了。我毒中得不深,冲出来后又迷路了,转悠了两天才出得来,又到了大出血的日子,所以,躺在了这里。刘今墨似乎十分虚弱,脸上也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我扶你上床。寒生搀起刘今墨,让他躺在了床上。
此乃何许人也,来我卧龙谷做甚?山人疑惑的问道。
刘今墨勉强挤出笑容,道:山人老兄,连我也不认识了。
山人,谁是山人?吴楚山人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山人又是谁呢?刘今墨有点讨好的说。
老夫刘基。山人大声说道。
刘今墨认为吴楚山人生自己的气,于是笑了笑也就不吭声了。
你说每月一次血崩,是怎么一回事儿?寒生饶有兴趣地问道,凡是疑难杂症,从医之人都很留心。
刘今墨顿了顿,说道:说来话长,我派武功阴柔至极,练到后来必须去势,方可登峰造极。若不自宫,则每月一次大出血,gāng_mén与小便处同时出血不止,血量一次甚过一次,最后终因血枯而亡。京城里的专家也看过,病理都搞不清楚,遑论治疗了。
寒生沉吟不语。
刘今墨知道寒生医术奇高,单凭治愈首长的渐冻人绝症便见一斑,若是肯替自己医治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呢。但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他不会为自己医治的。
可以治的。寒生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
真的!刘今墨心中一热。
山人拉扯寒生的衣襟,小声说道:此人虽清癯但气浊神短必孤,不孤则夭,额门杀重,观其眼火轮四白,神光太露,鼠耳轮飞廓反,流年不利损六亲,切不可与之为伍。
寒生闻言憋不住一笑,说道:军师大人,这个人才是你青田刘家的后人呢,你就这么埋汰你的子孙?
两人的对话,刘今墨听在耳中,越发迷糊起来,他疑惑的开口问寒生:山人这是怎么啦?什么军师?
你是浙东青田刘家人?山人诧异的问道。
刘今墨照实说道:我是浙江青田县南田村刘伯温的后人。
胡说,我就是刘伯温,我怎么不认得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