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办理了一本两个人名字的活期存折,他与吴楚山人都可以单独提取款项,并各自留下了签名。
山人叔叔,我要去一下香港,找到卢太官,请他帮忙一同寻找祖墨的下落,您可以用这些钱来在南山村建造一所医院。寒生把存折塞给了吴楚山人,郑重其事的说道。
吴楚山人表情有些庄重和深沉,点头说道:寒生,你放心吧,早去早回,兰儿和我等着你平安归来。
沈才华须和我一同去。寒生接着说道。
要带着婴儿?那样会很不方便。吴楚山人颇为不解。
沈才华有能嗅到祖墨踪迹的特殊能力。寒生解释说道。
冯生在一旁叹息着道:寒生,说心里话,若不是担心连累唐山家中父母双亲,我冯生定会辞职陪着你同行,做你的警卫。
寒生笑了笑,拉着冯生的手说道:你还要与首长周旋,那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我这就去打电话到京城,告诉首长已经射杀了金道长,真正的那块旧羊皮预言被黄建国那伙日本人抢走了,而你已经下落不明,我正在努力寻找你的下落,你和山人在邮电局门口暂且等我一下。冯生说道。
寒生和吴楚山人依言等在了十字街口,县邮电局的大门外,冯生则匆匆走进去挂长途电话。
黄建国?话筒里首长的声音显然颇为吃惊。
是的,我临昏迷的一刹那,瞥见了黄建国的身影。冯生以绝对肯定的语气说道。
唔金道长的尸体处理好了?首长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是的,连夜绑上石块沉入了河里,尸体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数月后即使浮上来,也只是一具无名腐尸而已。冯生汇报道。
目前有没有关于日本人和寒生的线索?首长询问道。
还没有,我是否可以从婺源这里开始寻找和追踪调查线索?并随时向您报告进展情况。冯生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首长又缓缓说道:去一下黄建国的家里看看,这小子既然回到了婺源,也有可能私下跑回家去过。
是。冯生答道。
你再描述一下那个叫做刘佳的女人情况。首长命令道。
冯生于是又说了一遍自飞机上遇到刘佳以后所有的情况,着重描述了刘佳的体貌特征。
她se诱你了么?首长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的,冯生承认道,他明白完全予以否认是不明智的,但是,首长,我没有上当,参加公安工作已经十多年了,对敌人的糖衣炮弹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真的么?首长冷笑道。
这报告首长,真实的情况是,由于要射杀金道长,因此精神压力异常的大,我当时根本就硬不起来了冯生装作十分的尴尬,嘴里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废物。首长挂断了电话。
冯生满意的放下了电话,废物?哼,废物就废物,如此一来,释去了首长的怀疑,至于身体状况嘛,只有自己和刘佳才知道。
你好像挺高兴似的。寒生望着一脸轻松之色的冯生说道。
嗯,一切顺利,我可以陪你去香港了,不过我们要先去一趟黄建国的家里找找线索,你们可知道地址么?冯生问道。
当然知道,我带你去。寒生道。
转过几条小巷子,来到了那所粉墙黛瓦的徽式深宅大院门前。
寒生默默望着那两扇紧闭着的朱红大门,门前的那对大石狮子虽然依旧是横眉怒目,但仿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吱嘎一声门开了,阿狗自门内探出头来,警惕的瞅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冯生赶紧走上台阶道:我是黄建国的朋友,约好来婺源的家中见面的。
阿狗闻言,面色渐渐和缓了,口中连忙说道:建国前天回来的,不知道啥时候又走的,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担着心呢。
冯生皱着眉头思索道:唉,这个建国也真是的,约我大老远跑来,自己又不见面,还算什么好朋友?
阿狗瞧了瞧冯生,小心翼翼的问道:同志,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你听不出我这唐山老呔儿味儿么?冯生和善的笑了笑。
他们两位呢?阿狗努嘴撇了撇站在树下的寒生与吴楚山人。
哦,我一外乡人不认得路,这两位老乡挺热心肠,带着我引路到这里来的。冯生大声解释道。
阿狗闻言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对冯生悄声道:昨天,县政府来人找建国了。
哦冯生狐疑的看着阿狗。
有人诬陷建国和一个女人前晚半夜三更的跑到县政府偷了一辆吉普车,你想想,这不是恶意造谣诋毁黄主任的名誉么?建国的爸爸是咱婺源县的一把手,儿子能去政府大院里去偷车?笑话,呸阿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嗤之以鼻道。
是啊,以我对建国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嘛。冯生亦是忿忿不平的说道。
可是建国自前晚就一直没有回来,要不然可以去县里解释的。阿狗嘴里嘀咕道。
冯生明白了,黄建国和刘佳盗取了自己身上的旧羊皮后,便去县政府偷了一辆吉普车逃之夭夭了,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多了,估计现在他们早都已经渡过黄河了。
冯生走下台阶,来到大树下,我们走吧,黄建国偷了辆吉普车逃离婺源了。他对寒生和山人说道。
这小子越来越鬼了。吴楚山人说道。
寒生和冯生启程了,吴楚山人、兰儿和耶老送至村东头。
我想在原来的宅基地上盖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