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甘拜迪到了,木船靠上了小镇边上的码头,沈才华此刻光着小屁股搂抱着吸子筒睡得正香。
阿明和小芹背着卡宾枪走进码头上的一间木屋内,不大一会儿,便伙同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那人说着绕到了房后,须臾,响起了马达声,一辆破旧的美式小吉普冒着黑烟冲了出来。
寒生,我们上车吧。阿明招呼船上的寒生。
寒生一手抱着睡着了的沈才华,一手抄起了吸子筒,登上江岸,坐进了吉普车里。此刻,睡梦中的沈才华鼻孔不住的翕动着,仿佛嗅到了什么,但却仍旧没有醒来。
络腮胡子驾驶着吉普车,阿明坐在前面,寒生抱着孩子和小芹在后排,而吸子筒就靠在了门旁。
这辆二战时期的美式吉普车亮着唯一的一只大灯,沿着恩梅开江岸边的土路颠簸的行驶,身后留下一串浓浓的黑烟。
山寨坐落于在靠山面江的一条宽阔的山坳中,四周都是高大茂密的毛竹林,月光下隐约瞧得见有百余栋高脚竹楼,寨子中间是一条小溪,泛着清冷的月光在淙淙流淌着。
吉普车停在小溪木桥的一侧,阿明道谢后与寒生等下了车,那车又折返驶回去了。
阿明家的竹楼就在溪水的边上,高脚竹楼的底层养着几头猪和两头黄牛,楼上透出了油灯光,看来老爹还未睡下。
谁!旁边的竹林里钻出来两名持枪的哨兵。
是我,阿明。阿明回答道。
哨兵上前确认,看见了怀抱婴儿的寒生,遂问道:他们是
从中国江西来的乡亲。阿明愉悦的说道,然后摆摆手,拽着小芹招呼寒生上楼。
寒生手中的吸子筒瞥见了溪水,兴奋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