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微笑道:他来了。
寒生,贫道老远就看见你了,金道长走进殿门,目光落在了老喇嘛手中的那串佛珠上,他叹息着说道,这是丹巴的佛珠吧。
金施主,丹巴仁波切的法器是如何交予施主的?老衲愿闻其详。老喇嘛凝神静气的说道。
丹巴是贫道的挚友,他临终前将佛珠交予在下,要我带给这位寒生兄弟,并保护和劝说他隐居滇西北藏区,寒生无虞,丹巴喇嘛所嘱托之事也就安全了。金道长说道。
丹巴仁波切嘱托施主什么事?老喇嘛目光炯炯的问道。
金道长眼光投向了寒生。
老喇嘛热切的望着寒生,张了张嘴巴,但并未说话。
寒生此刻变得十分为难,说出实情,有违丹巴嘱托,不说,可又身在丹巴喇嘛自己的寺庙里,谁都会想那必是有关喇嘛庙极重要之事。
寒生,既然已经来到了蓝月亮谷,而且又事关格达活佛预言之事,你不妨交代给寺庙里也就算是解脱了。金道长见寒生面露为难之色,于是在一旁劝慰道。
寒生望了金道长一眼,沉吟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出,而是丹巴老喇嘛只允许我告诉一个人。
34;谁?金道长和老喇嘛惊讶的问道。
一个能对我说出暗语的人。寒生回答道。
暗语?金道长不解道。
是的。寒生点点头。
瘦筋筋的老喇嘛开口道:既然丹巴仁波切如此安排,必有其理由,寒生施主亦不必勉强,老衲丹增,是丹巴仁波切的师弟,也是这座寺庙的上师,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找老衲的。
多谢丹增上师。寒生施礼道。
丹巴仁波切的这串佛珠你还是继续拿着吧,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的。丹增上师和蔼的说道,并把其递回给了寒生。
寒生点点头,将佛珠揣回到了怀里。
寒生走出了寺庙,穿过芳草萋萋的草甸,随手摘了些漂亮的各色小野花,准备带回给兰儿。
金道长站在寺门口,远远的望着寒生,口中仍旧继续念道着:何为淞
是夜,寒生与吴楚山人父女聊到很晚才从他们的房间里出来,月光下,信步走到红松林的大树后小解。
寒生施主,请跟我到湖边来。一个极细小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朵里,寒生打了个激灵。
蓝色的月光下洒在了平静地湖面上,四下里一片静寂,一个红衣喇嘛负手站立在岸边上,在他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各蹲着一只黑色的大乌鸦,显得十分的怪异。
上师深夜前来,不知有什么要事么?寒生走到跟前,看见来人原来是白天在喇嘛庙中见到的丹增老喇嘛。
丹增喇嘛转过身来,月光下,他的面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苍白。
寒生施主,谷外面似乎有仇家在到处搜寻你,可否告诉老衲,你的仇家都是些什么人?丹增喇嘛问道。
仇家?寒生脑筋迅速的转动着,按理说,黄家父子已经一死一伤,筱艳芳也已经饮弹身亡,自己在众人面前坠了崖,难道说京城里的那伙人又追踪上来了
丹增喇嘛望着寒生道:两个人,一老一少,口音十分的怪异,在他俩的相互交谈中,曾提到了你的名字。
一老一少?寒生挠了挠脑袋,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这样的两个人。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寒生问道。
听不懂,说的方言十分古怪,肯定不是中原人。丹增喇嘛说道。
寒生摇了摇头,道:我记忆中从没有这样的两个人呀,待我出去看看。
丹增喇嘛郑重其事的告诫说道:蓝月亮谷的谷口只有在月圆深夜子时一刻显露,为时也极短暂,错过时间你就找不回来了。
寒生惊讶道
丹增踌躇片刻,最后还是解释给寒生听:在整个梅里雪山地区,只有蓝月亮谷内的山体是由蓝晶石构成的,汉人叫做榴辉岩。蓝晶石不分昼夜的发出浓雾,遮隐了蓝月亮谷,所以世上极少有人知道这条山谷的存在,里面的人们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从不担心外人会来打扰。蓝色的浓雾只有在每月十五月圆之夜的子时才会消失片刻。
那么,湘西老叟和山人叔叔他们分别都是刚好碰巧农历十五那天,误打误撞来到了蓝月亮谷的啊。寒生恍然大悟道。
正是,错过农历十五的深夜子时,连我们长居谷内的人也找不到入口,惟有再等上一个月了。丹增喇嘛说道。
那上师又是如何得知谷外这两个人的消息呢?寒生不解的的问道。
丹增微微一笑,指着肩上的乌鸦道:是神鸦听得来的。
神鸦?寒生疑惑的看着那两只黑兮兮的乌鸦,它们又不是八哥可以简单的学舌,怎么可能呢?
这是蓝月亮谷内特有的一种黑鸟,不同于你们中原那种蠢笨的乌鸦,它们十分聪明,而且记忆力极佳,确有过耳不忘的本事,不信可以让它俩重新再复述一遍。丹增喇嘛微笑着摩挲着乌鸦后颈上的黑毛说道。
我不信。寒生断然的摇了摇头说道。
不料话还未落音,那两只乌鸦愤怒的瞪了寒生一眼,然后竟然叽里咕噜的说起话来
寒生惊讶万分的听着它俩以人的声音复述,而且竟然是分别模仿着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对话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果然其间冒出了好几次34;寒生的词语来。
他们是日本人!寒生惊奇的说道。
丹增疑惑的目光望着寒生。
他们讲的是日语,奇怪,村上武夫死在了金道长天罡气功之下,犬伏师也被金道长的灌肠水喷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