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望着床上沈菜花的尸骨,心中酸楚之极,他拍了拍朱彪的肩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朱彪没有说话,依旧紧紧地搂着沈菜花的骷髅头发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头骨深陷的两只眼窝中,就像两个人在流泪,他想起了第一次与菜花赤裸相拥在罗帐之内的情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有沈才华怨毒的眼睛瞟着寒生,背上的皱皮女婴也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他。
寒生叹息着弯腰拾起了阴阳尺,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见此情形,知道已无法相劝,便陆续走出了房间,心情沉重的坐在了客厅里,轻声地讲述着沈菜花的悲惨身世,不时地唏嘘不已。
刘今墨轻轻的将沈才华和皱皮女婴放在朱彪身旁的双人大床的角落边,希望朱彪能为孩子而振作起来。
凌晨时分,人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起了瞌睡,朱彪依旧抱着菜花的尸骨一动未动。
寒生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心中恼恨不已,他怪自己粗心大意,无心之失却害了沈菜花。
这时,门开了,又轻轻的关上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
妮卡走到寒生的旁边,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是我害了她。寒生喃喃道。
妮卡不忍见寒生如此般的难过,伸出了玉手想要抚摸安慰寒生,但是又不敢,最后还是悄悄地缩回来了。
这不能怪你,是尸衣为了保护你而做出的反应,若不是这样,沈菜花可能已经伤到你了。妮卡安慰道,其音幽幽,似有无限哀怨惆怅。
寒生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中想起了父亲、兰儿和山人,想起了南山村安静的生活,想起了系着骑马布的首领,想起了笨笨唉,人生如斯,世事如斯啊。
妮卡望着寒生的眉头紧蹙的侧脸,心如怀揣小兔般跳个不停,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心中的神,她愿意用一生来侍奉他,尽管他已经有了兰儿,可是哪有什么关系呢?为了和寒生在一起,她心甘情愿连他们两个一起来侍奉。
苗疆的山神、树神和井神啊,请赐给我力量吧,妮卡心中祈祷着。
门突然打开了,刘今墨急匆匆说道:沈才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