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剑真能得手么?
剑光一闪,停顿!
呛,剑己折!
阿飞后退,手里已只剩下的半柄断剑。
另半柄剑被夹在吕凤先的手指里,但剑尖却已刺人了他肩头。
他虽然夹住了阿飞的剑,但出手显然还是慢了些。
鲜血正从他肩头流落。
这一剑毕竟得手了!
阿飞脸上仿佛突然露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辉胜利的光辉!
吕凤先脸上却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的瞧着阿飞,断剑犹在他肩头,他也没有拔出来。
阿飞也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他的积郁和苦闷已因这一剑而发泄。
他要的只是胜利,并不是别人的生命。
吕凤先似乎还在等着他出手,等了很久,突然道:好,很好!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能从他这种人嘴里听到达句话,就已是令人觉得振奋,觉得骄傲。
但他在临走前,却又突然加了句!。
李寻欢果然没有说错,也没有看错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寻欢曾经对他说过什么?
吕凤先的身影终于在夜色中消失。
李寻欢的笑脸已出现在眼前。
他用力拍着阿飞的肩头,笑道:你还是你,我早就知道那点打击决不会令你泄气的,世上本就没有常胜的将军,连神都有败的时候,何况人?
他笑得更开朗,接着又道: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更有信心了
阿飞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认为我从此不会再败?
李寻欢笑道:吕凤先的武功,已绝不在任何人之下,若连他也躲不过你的剑,只怕世上就没有别人能躲得过?
阿飞道:可是我却觉得这次胜得有些勉强。
李寻欢道:勉强!
阿飞道:我出手已不如以前快了。
李寻欢道:谁说的?
阿飞道:用不着别人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得出。
他目光还停留在吕凤先身影消失处,缓缓接着道:我觉得他本可胜我的,他出手绝不该比我慢。
李寻欢道:他武功的确很高,甚至也许比你还高,但你却把握住了最好的机会,这才是别人绝对比不上你的地方,所以你才能胜!
他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吕凤先虽败了,也并没有不服,连他这种人都对你服了,你自己对自己难道还没有信心?
阿飞终于笑了。
对一个受过打击的人说来,世上还有什么比朋友的鼓励更珍贵?
李寻欢笑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该庆祝你喜欢用什么来庆祝?
阿飞笑道:酒,当然是酒,除了酒还能有什么别的?
李寻欢大笑道:不错,当然是酒,庆祝时若没有酒,岂非就好像炒菜时不放盐
阿飞笑道:那简直比炒菜时不放盐还要淡而无味。
阿飞睡了。
酒,的确很奇妙,有时能令人兴奋,有时却又能令人安眠。
这几天,阿飞几乎完全没有睡过,纵然睡着也很快就醒,他总想不通自己在家时怎会一躺下去就睡的像死猪。
等阿飞睡着,李寻欢就走出了这家客栈。
转过街,还有家客栈。李寻欢突然飞身掠入了这家客栈的后院。
三更半夜,他特地到这家客栈中来做什么?
已将黎明,后院中却有间房还亮着灯。
李寻欢轻轻拍门,屋里立刻有了回应,一人道:是小李探花!
李寻欢道:是。
门开了,开门的人竟是吕凤先。
他怎会在这里?李寻欢怎会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来找他?
难道他们两人还有什么秘密的约定?
吕凤先嘴角带着种冷漠而奇特的微笑,冷冷道:李探花果然是信人!果然来了。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接着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他答应,就绝不会失信。
站在吕凤先身后的,竟是铃铃。
铃铃怎会和吕凤先在一起?
李寻欢究竟答应了什么?
灯光昏黄,李寻欢的脸却苍白得可怕,他默默的走进屋子,突然向吕凤先深深一揖道:多谢。
吕风先淡淡道:你不必谢我,因为这根本是件交易,谁也不必谢准。
李寻欢也淡淡的笑了笑,道:这种交易,并不是人人都会答应的,我当然要谢你。
吕凤先道:这的确是件很特别的交易。你要铃铃对我说时,我的确吃了一惊。
李寻欢道:所以我才会要她解释得清楚些。
吕风先道:其实用不着解释,我也已了解,你要我故意败给阿飞,只不过是希望他能因此而振作起来,莫要再消沉。
李寻欢道:我的确是这意思,因为他的确值得我这么样做。
吕凤先道:这只因你是他的朋友,但我却不是,我简直想不到世上会有人会向我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来。
李寻欢道:但你却终于还是答应了。
吕凤先目光刀一般盯着他,道:你算准了我会答应。
李寻欢又笑了笑,道:我至少有些把握,因为我己看出你不是凡俗的人,也只有你这种非凡的人,才会答应这种非凡的事。
吕凤先还在盯着他,目光却渐渐和缓,缓缓道:你也算准了他绝不会要我的命。
李寻欢道:我知道他胜了一分就绝不会再出手的。:
吕凤先突然叹了口气,道:你果然没有看错他,也没有看错我。
他忽又冷笑道:我只答应你让他胜一招,那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