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杏目圆睁,样子看来有些狰狞,扑上去牢牢抓住他,指甲掐进他手臂的里,她大声吼道:嫡妻?你们这些狗奴才,眼里只有所谓嫡妻。这两年都是我陪着侯爷,伺候他,知冷知热,她只不过空有名分,凭什么踩在我头上!侯爷应该休了她,扶我做嫡!
越说越不像话!身为侧室,本就该悉心照料侯爷,辅佐正室打理侯府,为侯爷分忧。他日生下一儿半女,一生荣宠无忧,何必去动什么歪心思,觊觎嫡妻之位?你若不走错路,侯爷岂会对你无情?不必再说,三日之后,我带人来清理兰苑。孙诚说吧,甩开她便走了。
青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心酸楚怨怒,大哭不止。
这事由碧华说给许亦涵,许亦涵听了心中也是感慨良多,这作死的侧室被逐出府,距离完成任务也就不远了。她几次下套,要令自己不得翻身,先前两年又手黑心狠,实在自作孽不可活。
但仔细想想这古代男女地位如此不平等,娶了妾,还想让最善妒的女人安心久居别的女人之下,本就是痴心妄想。爱情本就自私,男人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女人就愿意?想到这里,更觉得五味杂陈,连饭都少吃了一碗。
冷酷侯爷
夜里乔宇默过来,见许亦涵沉默寡言,似有心事,皱着眉去问碧华。碧华也不知其故,只说夫人听了青烟的事后便忧心忡忡。
乔宇默挥手令她退下,坐到许亦涵身边,问:这是怎么了?平日牙尖嘴利,伶俐得让人牙痒痒,这会儿倒这样?
许亦涵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侯爷肯为我清理后院,本是好事,但我不过也是个女子,想来与她有什么不同?日后若侯爷看我腻烦了,或是嫌弃我牙尖嘴利不饶人,再寻一个贴心的,我的下场比她又好到哪里去?
这话却是真心,素来男子薄情,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又是自古以来最难长久的,何况古代男女地位相差甚远,若得一封休书,此生便无望幸福。虽然许亦涵对段昊说得信心满满,可是不爱一个人也有万千理由。时间长了,日子久了,谁能说万无一失呢?
再想到自己拼命任务想要挽回的那段感情,许亦涵黯然神伤。
没想到你也会担心这个。
许亦涵嗔他一眼:我也会人老珠黄,可这世间的如花女子,却是源源不断。
谁也比不上你。
你现在这么说,当初不也看不上我?许亦涵说着,不客气地瞪着他,语气中竟有些委屈,似在撒娇。
乔宇默也未见她如此,低着头,眉眼中有抹不去的忧色,明眸中掠过丝丝不安,纤弱的身子愈发惹人怜爱。心中的强硬和冷酷如被春水化开,因青烟而积蓄的满腔怒意也渐渐平息,他沉默片刻,道:那你说,怎样才好?
我也不知道啊许亦涵的声音愈发低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唯有时间来检验吧。
两人说到这个话题,气氛有些沉闷,乔宇默坐了坐就走了,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紧锁,背着手一脸苦恼。
后院的大震荡引得侯府下人日夜惴惴难安,想到侯爷自上了夫人的床,马上就将青烟赶出府,连带着一群奴才都遭了罪,那些担心被牵连的,个个急着与兰苑的人撇清关系,或是从前得罪了梅苑的,络绎不绝赶来试探口风、赔礼道歉、拉拢关系。
梅苑每日进进出出数十人,但凡能在许亦涵跟前晃的都被死死拖着,碧华更是人人求见。好几回许亦涵要用人,叫了半天也无人应答,索随他们去了。
左不过这三天,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但想不到第三日早饭后,却有一人匆匆来访。她不久前还清秀泛光的面颊此刻蜡黄一片,双目红肿,犹带泪痕,憔悴不堪。唯有眼底透出的刺人怨恨,令她还有一丝生气。
这人恰是青烟。
她是独自一人,不知怎的给混进来,竟无人通报。
许亦涵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怜悯,她也不是圣母,若不是原主命大,早死在去年冬天。可此情此景,说到底还是令同为女子的她心中胆寒。
看够了么?觉得我很可怜?这都是拜你所赐!青烟嗓音嘶哑,疾言厉色,面目狰狞。
你也是穷途末路了,我不想跟你计较什么。你种的因,就该自己吃下这苦果,没什么可抱怨的。许亦涵平静地注视着她。
呵呵这胜利者的姿态算你厉害,装病秧子,装与世无争,一装就是两年,连我都被你蒙过去了。早知道应该痛下狠手,早日斩草除,不至于沦落至此。很好,你胜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吗?青烟的话说得许亦涵秀眉蹙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徒然升起,心底的寒意不断扩散。
你不就是有点狐媚子的功夫迷惑侯爷吗?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吗?不知廉耻地扒着侯爷的床我倒要看看,毁了你这张脸,侯爷还看不看得上你!一语落地,一抹寒光从她袖中闪出,青烟蓄谋已久,此刻扑上前,举起一把铮亮的匕首,直划向许亦涵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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