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对这样一个概念提出疑问,而是都下意识地去看那些杂木的根部,也就是说在场这些人都懂这个概念的意思。懂这样意思的人只能有两种,般门弟子,还有就是为了战胜制服般门而不断研究般门技艺的朱家门人。
鲁一弃脑子中的乱麻此刻在迅速理清,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看清了乱麻中包裹着的是什么了。于是,他转脸看向铁匠,却发现铁匠也正看向他,于是两人相对一笑。
路得继续往前走,可是刚走下斜坡才几步,若大娘突然脸色大变,带些惊恐地叫了一声:停住!这斜坡有坎儿!
几个人一下子都定在了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独眼慢慢蹲下来,拔出背后的铲子,很薄的一层一层将身前的积雪铲掉。没有看到什么,积雪下还是积雪,一直铲到草皮石头为止,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呀,你是不是被兽夹子给咬住了?独眼回头朝女人问道,但话刚出口他就已经自己否定了自己,如果是让兽夹子咬住,这女人还不得疼昏了,可女人的表情只是惊惧,没有疼痛啊。
女人也蹲下,伸手往自己脚边探下去。她一边在脚边的积雪下摸索,一边回答着独眼的问题:不是东西,你再细瞧瞧,这积雪是不是下面的小一半特别硬实。
独眼再次查看起来,鲁一弃和其他的人也都蹲下来细细查看。果然,积雪靠下的很硬实,而且不是融雪后的水分被再次冻结的冰层,倒像是松散的积雪被用什么拍硬拍实的一般。
这是鲁一弃离着若大娘很近,他慢悠悠地说出这两个字是要女人自己接着把发现说出来。
依形而置!女人还没说话,背后的柴头冒出来这样一句。
对,斜坡无阶,一步磕,二步扭,三步滑,四步滚,滚冲之力让你在斜坡上再站立起来,继续下一轮的磕、扭、滑、滚,这样就会越摔越快,越摔越重,一路 翻着下到坡底,让你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女人还是没来得及说话,这趟是铁匠在侃侃而谈,说话中,鲁一弃从他眼里看到兴奋的光芒在闪烁着。
颠扑道!?颠扑道?!瞎子和独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