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宽有点站不稳,那把砍人的刀成为他的拐杖支撑着身体。擦拭下脸上粘稠的血液,突然感到很疲惫了。染满血的手向远处招了招,刘大彪怀着坎坷的心情小心靠近,别看林宽一副随时会倒下的虚弱样子,刘大彪对眼前这幅瘦削身躯所隐藏的可怕却十分清楚。“理由。”简单两个字让混半辈子江湖的刘大彪眼角见汗。
“那个,林哥,新任主管有我刀盟许多罪证,刀盟一大家子人跑不掉的,而且那主管似乎上面有人,小弟被逼无奈,只得带着一些新入帮的小弟来演场戏,林哥,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刘大彪小心的盯着那把扭曲不成样子的‘拐杖’,害怕下一刻‘拐杖’把自个儿的脑袋拍成烂西瓜。
林宽有些烦躁,抓了抓被血粘在一起的头发“真麻烦,东西留下,你滚吧。”
刘大彪如蒙大赦,手脚利索的把一群或呻吟或昏死过去手下的财物一一搜出,最后和自己身上所有银钱一起恭敬的放在林宽身前的地上,然后就小心的离去。
林宽休息一会儿,站起来到海边清洗干净身体,换上一身从喽啰身上扒下的稍微干净的衣裳就踏上回家路。至于那群喽啰,有残废的,可能也死了几个,出来混,就要有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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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觉醒
林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穷人巷。今天收获不错,商船收获三枚银币,刘大彪交上二十七个银币还有一堆铜子儿,两个月的花销差不多够吧。想起自己的大肚量林宽就头痛,他的身体越来越能吃,而且还无肉不欢,别看他一米七的个头,身体还比较瘦削,百斤猪肉也不够五六天吃的,再加上爷爷林泉自三年前被打身体一直不好,需要吃很多好药才勉强能支撑下来,林家的生活靠着那个港口也就是收支平衡,余钱是不多的。
今天刀疤脸侮辱的话语让他再次想起母亲和从未谋面的妹妹,他很想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她们,但是爷爷老迈了,要有人照顾,林宽强行压下深深的思念还有那一丝淡淡的怨念。他要回家了,爷爷一定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
一路上林宽有些湿的衣裳开始冒出白烟,这白烟越加明显,林宽也发现不对,今天身体的疲惫似乎有些过于严重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越加觉着累,那身湿衣还没走到家就已蒸干,林宽走进自家庭院,关上门,然后眼前一黑,摔倒在院里。
庭院里亮起油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出门来,却看到倒在地上的林宽,老人叫林泉,是林宽的爷爷。
林泉艰难的把林宽挪到床上,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清楚红如虾子。轻轻摸了摸林宽额头,烫的吓人,发烧了。对于发烧的治疗林泉很有心得,一切做完后,停下来静静看着熟睡一般的林宽,就好像看到才三四岁的小林宽。这也是个可怜孩子。
就像所有仙女爱上凡人的故事一样,最后林宽的父亲林逸被仙女的哥哥杀死,那人带着仙女和老人的孙女消失。老人和小林宽得以活下来,老人带着林宽来到穷人巷安家,和只有三四岁的小林宽相依为命。
那时的林宽身子很弱,三天两头生病,感冒发烧也是常有,老人很怕这孩子活不长久。每当别人家孩子在玩耍的时候小林宽就坐在门口看。他不合群,没人和他玩,总是有坏小子拿羊粪蛋砸林宽。家里没有壮劳力的爷孙俩在穷人巷也常受欺负,别人家的垃圾就仍在林家门口,好容易攒点钱去买二两肉,张屠户却扔给老人一个猪尿泡,说“你的钱太少,吃尿泡吧,哈哈。”这一天,只有八岁的林宽偷偷藏了根大铁钉出门,第二天,张屠户被发现和婆娘赤身**死在家里,眼框里扎着颗大铁钉。
十岁的林宽已经人见人怕,远远出现在巷口,整条街的说话声都小了下来,十二岁的林宽被称作死不了的疯子,人人谈‘林’se变。
从那时起,林家顿顿都能吃到肉,门前连一点污渍都没有,没人敢在林家门口路过,因为林宽会杀人。穷人巷的巷长都死了好几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平民聚集地,林家成为人上人。
老人看着孙儿白净英俊的脸孔,只有他才明白,在林宽凶残的表面下是多么脆弱,其实,这孩子只是想活下去,活的像个人。
第二天,林款还没有醒来,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变得如同沸水!老人j心准备的一桌饭菜也凉了好几次又被老人重新回锅好几次。到了入夜,林宽还没醒来,港口的少年来找过林宽,但都被老人推辞说林宽出远门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林宽,老人开始咳嗽,他拿着手巾捂着嘴,却发现手巾上全是咳出的血。
林宽此时的体温已经非常骇人,老人放在他额头的毛巾不断冒着蒸汽,就像毛巾是放在炉子上,急的老人团团转,突然,他想起林宽可能是觉醒了灵力,林族血脉特殊,觉醒难度之大无法想象,林族有数千年没有觉醒者出现。林宽应该是觉醒了,但是觉醒的资质太差,所以陷入发热昏迷。
林家没有什么灵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