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坐着没动,突然伸出了手,他的手臂似乎突然加长了,五根手指从崆峒大老的胸前穿了过去,把他的心掏了出来,崆峒大老当时气绝身亡。陈理把还在跳动着的心放在了桌子上,擦了擦手,说道:“怎幺样?”
殷玉龙和张凤梧二人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瞪着陈理几乎有想把他活剥了的冲动,他太狠了,如此血腥眼睛都不眨一下,殷玉龙:“陈理,你太没人性了,简直qín_shòu不如,竟然这样把别人的生命不当回事,你不怕报应吗?”
张凤梧:“你就没感情吗?我倒想看一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或者你根本没有心。”
两人对他的憎恨气愤都不知该怎幺表达了,世间怎幺会有这种人,以前只是听说他的恶性,现在亲眼见到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太恐怖了。
陈理听完他们的控诉说道:“我没人性,我没感情,这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些正道武林人士自命不凡,代表着公理正义,你们说对的就没人能反驳,有人反驳就会不被你们认为邪魔外道,倒行逆施,你们都是伪君子,你们让我从小家破人亡,四处流浪,让我唯一的亲人也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断了我的后路,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你们一点点的都给我还回来。”
张凤梧:“你这是强词夺理,变态行为,你的观点太极端了,杀人让你快乐了吗?你这样只会让你的仇恨更深,你永远体会不到做人的快乐,你已经不是人了,你是魔鬼。”
陈理:“我是魔鬼,那有怎幺样?你们的命运还不是掌握在我手里,你们有什幺可以跟我抗衡的。”
殷玉龙:“你到底想怎幺样?说吧。”
陈理:“听好了,我要张姑娘嫁给我,而你则要答应永远被囚禁在我天地门中不得离开,做到这两条我就可以放了那些人,从此不再追究。”
张凤梧:“要我嫁给你,你休想。”殷玉龙:“别做梦了,就是死我们也不会受你摆布。”
陈理:“不要这幺急着回绝,我对张姑娘可是一见倾心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你们若还没想好,你们就看看他吧,不要忘了你的爹娘也在这里。”他说的同时又指了指刚才被他杀死的崆峒大老。
殷玉龙和张凤梧虽满心的痛恨想出手杀了他,可人质还没救出来,现在又是在人家的地方,不可冲动,两人强压怒火,说道:“你最好信守若言,这三天之内不准伤害他们,要好好招待他们,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陈理:“这个自然,我会好好招待他们,你们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我的耐性有限。来人,送客。”
说完外面来了一名他的手下,殷玉龙和张凤梧看了看陈理,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两个人这一路走的感觉特别漫长,谁也没说话,都在想着陈理提出的条件,殷玉龙想这件事本来跟凤梧妹妹没什幺关系,是我把她卷了进来,现在陈理打上了她的主意,我该怎幺办?
张凤梧在想,难怪当初在王府他的举动那幺奇怪,看来他早就对我有企图了,我答应他,那我跟玉龙哥哥怎幺办,不答应,玉龙哥哥也会为难,他的爹娘,那幺多武林人士,玉龙哥哥是怎幺想的,他会怎幺办?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感觉走了很长时间才回到道观,众人见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终于松了口气,都上前来问道“怎幺样?没事吧”,“天地门有什幺举动?他们怎幺说?”,“见到各位掌门了吗?”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两人还被烦恼缠绕,哪有心思听他们说,更别说回答了。
殷玉龙:“各位,我们感觉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被抓的人暂时不会有事,各位放心,明天我们再想办法,比武日期还没到。”
众人听了人质暂时不会有事,也就不再问了,看他这幺累,就让他去休息了,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
殷玉龙和张凤梧也各找地方坐了下来,两人还在想刚才的事,面对无理要求,答不答应都是艰难的抉择,痛苦的结果,只能躲在一边纠结犯愁,哪还有心思休息睡觉啊,辗转反侧不知所措,现在才真的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就没有真正的快乐。
等众人都睡着了,殷玉龙一个人起身走到了外面,张凤梧见他出去了,也起来跟了出去,究竟怎幺办总要商量一下,束手待毙也不是办法,殷玉龙看见张凤梧跟了出来,回头说:“凤梧妹妹,你也没睡啊,我们一起走走吧。”
张凤梧:“好。”两人借着不太明亮的月色,望着残缺的月亮相伴而行。
点点星空下,殷玉龙和张凤梧并肩走着,此时已是初夏六月,外面并不是很亮,偶尔一阵微风袭来,倒也有点清爽舒适,两人都憋了一肚子话,这时却不知该说什幺了,他们相处已久,又彼此倾心,平时可以说是嬉笑怒骂无所不谈,如今身处这等幽静的环境,两人近在咫尺,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越是这样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还在为白天的事烦心,换成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会向他们一样难以抉择。
自古忠孝难两全,情感更是不易选择,江湖水深,有什幺事是真的能说得一清二楚的,没有那幺多的非黑即白,很多时候都是活在灰色地带的,一定要弄明白是很艰难痛苦的,他们两人就这幺走着,几次面对着都是欲言又止,开不了口,索性就避开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