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红儿自案上取了一副宽纸递与刘毅。
“此画红儿纯凭想象,恐未能画出先生之神,还请先生评定!”
刘毅接过一看,哪里是画的什么汪俊,分明就是自己,怪哉,那鹊桥仙是张松传出去的,可自己的画像又是怎么流传的?哎!!可惜这个时代也没个肖像权的说法,否则定要将他告的倾家荡产。
红儿的画艺显然十分高明,画面中的刘毅身穿青色儒士装,手握书卷,正在读书,眉目之间极为深动,正是活脱脱的自己。
“谁家男儿有此幸运可得小姐妙手绘之?不过此人可说十分俊俏,当然更难得的是小姐的画工。”刘毅自是嘴上恭维。
“嘻嘻,先生这是夸红儿画艺还是在夸你自己?”对于眼前这人毫不犹豫的夸赞画中自己,红儿也是哭笑不得,自那日刘毅走后她拿着所赠之诗越看越觉欣赏,由物及人,对刘毅的本来面目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倒不是有人侵权,当时董卓曾经命皇宫画师画过襄阳诸人的画像(难道那时便有了拼图认人?),正好通过父亲得到一幅,再加上她自己对汪俊的印象,才有了这么一幅画,待他一来便当做回礼相赠。
“当然是夸小姐之画传神。”刘毅正色道。
“呵呵,人以类聚,以刘大哥如此英雄,你的兄弟们也必都是非常之人,不知我那位嫂嫂人品又如何?想来也该是温柔娴淑,天仙化人了”红儿轻声道。
“温柔娴淑,天仙化人,用在秦蓉身上嘛?这前半句可和她没什么关系。”刘毅戏谑道,但想到秦蓉,脸上就是一片温馨思念之色。
红儿察言观色也知刘毅对秦蓉极为情深,玉容不免有些黯淡,王允有心撮合她与刘毅之事以她的聪明怎会察觉不到?她自身对刘毅是有些好感,却还谈不上喜欢,得刘毅赠诗和其画像后,这份好感似又深了一层,可是刘毅毕竟已有一妻,故才出言询之,见刘毅虽未回答,脸上的神情便已经说明了一切,心中不禁泛起点点酸楚之意。
能得如此绝色挂念,刘毅心中多少有些满足感。
暑夏炎炎,蝉鸣阵阵,满园花红柳绿,二人屋内远远相对,一时却无一语。
正文 第一五九章 义说徐张
在王允府上用过饭后刘毅方才回了客栈,经过书房一谈,刘毅与红儿之间似乎有了隔阂,而二人却谁也不愿意先去触及,因此这顿饭刘毅吃的也是索然无味,只是出于礼仪,才与王允谈论着天下大事。
回到客栈,刘毅感觉心情仍然尚未回复,不由暗暗诧异,自己对这红儿从未有非分之想,可为何心情又会受到如此大的影响?难道自己对她竟也有情愫?这才见了几面,就算貂蝉国色天香,可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浅薄吧?又或自己是天生的多情?刘毅狠狠的甩甩头,似乎要把这些恼人的想法驱逐出去,后来干脆上榻呼呼大睡。
说也奇怪,人在思绪反复的时候往往辗转难眠,可刘毅这一睡下去却是睡得极沉,这一觉自午后一直睡到华灯初上方始醒来,刘毅抹抹眼,甚是诧异自己竟睡了这么久,忙用冷水浸染面上,总算恢复了些精神。恰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雄骑尉张辽和奉国都尉徐晃二人前来拜访,刘毅精神一振,心道你们可算来了,急忙令人引进。
张辽徐晃皆未着戎装,只是一身常服,见刘毅如此痛快的答应见客,都极欢喜,
“先生方醒,我等却冒昧来访,实是打搅先生了,尚请先生恕罪!”二人都是一抱拳,张辽见到刘毅睡眼惺忪的样子,出言道。
“文远兄说的哪里话?俊今日不知为何,只觉十分困顿,本是小睡一会即可,谁知竟然睡到现在,还好没有怠慢了两位。”刘毅见到这二人,心里极为兴奋,早没了半分睡意。
徐晃笑道:“先生客气,恐是终日忙于铸造之事,伤了心神,多睡一会,养养精神也是好事。”
“呵呵,多谢二位关心了,今晚二位来此,想来必是为了趁手兵刃,我已经早有准备,不知这纸上所画可合二位心意?”刘毅说完便取出一副图稿递于二人,纸上画的正是张辽的飞镰五钩刀与徐晃的横工錾金斧,这式样皆是按斗将谱所载描画,极为精美。
二人接过一看,面上尽是惊叹之色,这汪俊果然有本事,先不说人家铸造的怎么样,就看这兵器式样设计的就是独具一格,很是中意,他们哪里知道刘毅是自斗将谱上盗版的。
“汪先生果然大才,却是早知我等趁手兵刃,不知大师打造此兵器需要什么材料?请您示下我们也好准备。”这回是徐晃出言。
“需要什么材料我稍候便出具单子交予二位准备,你们准备了便着人即时送来我府上便是。”
刘毅刚说完,张辽略一踌躇,似乎颇感为难。
“文远还有何语?但请言来。”刘毅观察细致,立刻问道。
张辽一笑:“辽还有一不情之请,想那温侯一身狻猊宝铠,却也是那徐大师所制,制式精美,护身之效大长,据传是那襄阳刘云龙所创。东晖先生尽得徐大师真传,不知可否也为我二人锻铸一身甲胄?也要是如刘云龙那般制式的。”
刘毅心中暗笑,这事你还真就求对人了,当下哈哈笑道:“文远既有此请,汪某自然从命。”
张辽大喜过望,连连摆手:“汪先生